陆捕头和宋知县的吩咐又多又急,林小小等人都来不及细想就忙活开了。
给灵山寺解禁,安抚众人,清理现场,关押嫌犯,收缴证物……多得是零零碎碎的活计。
别看灵山寺的这场风波闹腾了这么久,这会儿收拾起来还是很快的。虽说法会期间寺里众人的日常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毕竟看了这么久的捕快,受了这么多盘问,大伙儿都被吓得不轻,法会一结束就都收拾好行李纷纷告辞。
衙门众人陆续撤离,方呦呦和陆公子等帮厨们也各回各家去了,灵山寺一下子空了起来。就剩下海谕和海慈借着养病的理由留下了下来,而静玄师太也因着师妹的身亡需要留下来配合调查。
静音师太带着惠思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这个师妹一眼。
知道这案子的人都被宋明修一一嘱咐过了,所以灵山县里的百姓们对这案子毫无所知,更不知道县衙的牢房里多了四个身份成谜的犯人。
百姓们不知道,方呦呦却是了解的清清楚楚,她早就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好奇的不得了,这等着林小小结案回来给她讲故事呢。
可出乎方呦呦的意外,衙门一直没什么动静,林小小也是只字不提。不仅如此,林小小每天的东奔西跑的,还是那些家长里短的活计。
不仅林小小如此,衙门里所有的人也是这样,仿佛这四个犯人不存在一样。
方呦呦急的抓心挠肺,可又不敢直接问林小小,只好偷偷的向秋夜打听。
“老板,你说那佛像里藏的是什么宝贝呀?”
虽然不如林小小一般了解秋夜的本事,方呦呦还是觉得能从老板这打听到些消息,毕竟老板可是和那个神秘的净凡大师关系匪浅。
“你想知道啊?”秋夜吃着方呦呦精心制作的绿豆糕,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逗得方呦呦更加心焦。
“老板!我的好老板!求求您了!”
秋夜慢条斯理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绿豆糕好吃是好吃,就是吃多了有些积食。
“我记得你是从京城来的,想必对这帝王家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吧。”
方呦呦不是知道一些,而是知道不少。
方家做了这么多代御厨,更是在京城开了不少百年老店,宫里宫外的消息自是知道不少。更何况方呦呦打小就长在店里,墙角可没少听。她爹娘也不说她,归根结底,他们做御厨的再怎么风光也是奴才。总是要多知道点主子们的忌讳,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被秋夜这么一提点,方哟哟倒真想到了一则秘辛。
传闻这大兴皇朝的初代皇帝,当年也是从血海里拼杀出来的。前朝的皇帝昏庸无道,再加之天灾人祸,百姓吃不饱穿不暖,才有了那顺应民意,揭竿而起,救济苍生的少年郎。
在那民心所向的起义故事里,却有这灵山寺的身影。
当年皇帝还不是皇帝,只是一个一腔孤勇的少年将军,一次围剿中,仓皇逃窜到这灵山之中,遇到了灵山寺的老主持,才幸免于难。
这样的故事可不少,更加险象环生的故事也多得是。但是方哟哟却听到过另一个版本。
这个版本讲得不是那少年将军,而是将军身边的挚友、军师,亦是后来的那一位传奇丞相——南宫复。
世人皆知这灵山寺的佛像是御赐的,却不知道这御赐的佛像不少,唯独灵山寺的这座是由南宫丞相监工的。方哟哟还记得那两个食客所说的,当年他们家祖上参与了佛像的监制,南宫丞相不仅日日巡视,更是在夜巡的时候看到他对着泥胚喃喃自语……
“是与那南宫家有关?”方哟哟试探着询问,却只收到秋夜似笑非笑的眼神。不过她心中也有数了,既是和南宫家有关,那灵山县眼确实不能做什么。或许不是不能做什么,而是什么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