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浣花村的路上,林小小也没闲着,一边翻看着浣花村森林自缢的卷宗,一边和牛叔唠嗑。
“牛叔你是不是经常帮附近村子里送货啊?”
“是啰。这儿的村子隔的不远不近,用牛车拉货可方便啰。”
“那牛叔你又没有听说过去年十一月的那个,浣花村林子里的事情啊?”
“哎哟,那个可吓人了!”牛叔对着林小小直摇头“马六那小子可被吓的不轻。”
牛叔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咱们灵山这块儿地啊,什么都好,就是林子太多太密。那回马六想去山里砍点柴,柴是没砍到,反而人被吓得病了好几天。我上个月见他的时候,还哆哆嗦嗦的没好全呢。”
“我听说林子里的是王二菊和李大郎,说是两个年轻人火气大没忍住,搞得小姑娘滑了胎坏了身子。估计啊,是受不住了,去做鬼鸳鸯了。”
牛叔说的和卷宗里记载的差不多,那时陆捕头没来得及细查,王知县就喊停了。卷宗里记载,李大郎是个孤儿,父母早亡无亲无故,和王二菊是邻居关系。两人青梅竹马。去年八月王二菊去陈员外家里做侍女,十一月就失踪了。陈府的下人们说她之前总是躲在角落里哭,说要回家。都觉得这次是终于受不了苦逃回家去了。陈员外仁厚,也没去追究。不成想,是去林子里寻死了。
“牛叔,那两个人不是都定亲了吗?横竖都是做鸳鸯,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寻死呢?”不说陈员外一点没追究王二菊的逃跑,冰天雪地的两个人怎么会去林子里寻死呢?
“丫头你这就不懂了吧。那李大郎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二菊弄坏了身子不就是断了他李家的香火嘛。八成是两个人都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干脆死了算了。”虽说这案子之前就是这么结案的,林小小还是觉得有蹊跷。重新把卷宗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林小小定下了几个要查的疑点。
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浣花村,林小小随手抓了几个村民打听卖货郎的事情。那卖货郎确实经过了浣花村,但是前头有个村子要办喜事,他就先去那边了,过几日在回来。
村民们看林小小娇小可爱,以为是赶着要买什么小玩意儿,都宽慰她多等几日,免得来回路上错过。那卖货郎在这儿做了十几年生意,说话实诚的很,说了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林小小没办法,就决定在浣花村等着碰碰运气。不过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林小小决定边调查自缢案边等。
李大郎家在浣花村的最西边,平日里靠种田为生。收入不多,但因为家中只有他一人,日子倒也过的挺好。林小小找到了李家的房子,这么久没人打理,已经杂草横生,半扇门在风中摇荡。
林小小敲了敲隔壁的门,打算问问李大郎的生前的情况。开门的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子,看样子正在院子里编竹篮。
林小小露出招牌笑脸,脆脆的问道“大叔,我是衙门捕快。来问问隔壁李大郎的案子。大叔你还记得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大叔姓胡,闻言连忙把林小小邀进院子里,搬了个矮凳来给她坐。
“具体的日子我也记不清了,也就马六发现他们两个的前几天。”
“那你还记得当时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吗?”
胡大叔有点犹豫,神情踌躇,话在嘴边还是忍着没说出来。
“大叔没事,是我们新县令说要查这案子的。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你就住李大郎旁边,说不知道可没人信哦。”林小小虽然不知道大叔在纠结什么,还是先给胡大叔安了心,又小小的威胁了一下。
胡大叔又犹豫了半晌,还是说了“既然是知县要查的,那我也只好说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随便听听吧。”
“我以前干活伤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