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杨晓天家后,耿耿姐看到药材还有些吃惊,说没想到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用水舀子舀了几瓢水到锅里,耿耿姐说让我们把水烧开,她还要准备一些别的东西。
我和杨晓天一个添柴一个拉风箱,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水烧开了。
耿耿姐把所有的药材一股脑地倒进了锅里,而后从兜里取出一张符,一看纸张的颜色就是新画的。
耿耿姐手腕一抖,那符纸直接爆出一团火花,燃烧成的灰烬落进了锅里,空气中有异香弥漫开来。
杨晓天看得是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把风箱拉得像四轮车发动机一样。
我完全理解他激动的心情,估计他是觉得自己的妹妹真的有救了。
中药在开水中被泡得膨胀开来,水也渐渐变了颜色,一股奇怪的味道和符纸的味道渐渐混合在了一起。
这味道还在不停地变化,到后来就像脚气发酵了一样,那个酸爽,简直让人欲哭无泪。
杨晓天把炉子烧旺,打开门放味儿,我有心想逃之夭夭,但又不好意思,只能咬牙挺住。
“耿耿姐,这药得煮多长时间啊?”我扯着嗓子喊道。
“把水熬干!”耿耿姐瓮声瓮气地回答道,估摸着她和杨晓娟已经用被子当口罩了。
把一锅开水烧干可是一个大工程,我和杨晓天找了两条毛巾,用水打湿后遮住口鼻,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烧了将近两个小时,锅里的水总算是见底了,而那糟心的味道也越来越浓,毛巾都挡不住了,我和杨晓天已经被呛得头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