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光瞥到了突兀之处,停尸床分布得很整齐,所以一旦有异常,我很容易就能发现。
那是在两个停尸床中间的位置,有一个黑影。
我走过去一看,不是那降头师是谁,这家伙连衣服都没换。
他盘膝坐在地上,惊悚的是,他脖子上居然有一个大洞,从上面往下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由于他是背对我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正面是啥情况,不过我已经想好怎么对付他了。
在停尸床的旁边有个装标本的福尔马林罐子,罐子虽然是空的,但里面却有福尔马林液体。
这种罐子当初上大学时在生物实验室和化学实验室我都见过,上面有盖子可以打开。
你降头师不是牛叉吗?不是脑子能带着五脏六腑飞吗?我把你身体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看你还能不能回来。
说干就干,我没有耽搁时间,先过去把福尔马林罐子的盖子打开,又拉过来一个空的停尸床用以垫脚。
至于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我根本就没担心,虽然这身体很有可能还活着,但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谁能信啊,脑袋都没了。
就算我被抓到了,也顶多是因为擅闯太平间罚点钱而已。
做好准备后,我转头看向了降头师的身体,他胸前居然抱着一个罐子。
我吞了口口水,自从上次遇到周大师后,我对这个造型的罐子都有后遗症了。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强忍着心中的畏惧,小心地从他手中拿起了罐子。
没想到他抱得还挺紧,不过没有意识的他肯定是扭不过我的。
这罐子是陶质的,上面盖着酒罐子用的封泥,我也不敢捅咕它,见拿下来没有什么变故后就小心地把它放在了空床上。
估计这东西和装老头鬼的罐子是一个原理,只要不打开毛事没有。
安顿好了罐子后,我气沉丹田,双手掐住降头师的胳肢窝,来了个旱地拔葱。
让我没想到的是降头师的身体轻得不像话,我这么一拔差点闪到腰。
“靠!”我骂了一声,稳住身形,双臂斜举,维持举高高的姿势让他尽量别碰到自己。
站到停尸床上,福尔马林的罐子就在眼前了,我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就把他丢了进去。
有道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货本身就不是好人,又要害我的朋友,如果杀了他会遭报应,那我认了。
降头师的身体很快就沉入了福尔马林之中,我捧起盖子盖了上去。
收工!我拍了拍手,准备撤退。
就在这时,楼上隐约传来了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这人的声音很嘶哑,我不知道这样的嗓子是怎么发出这种声音的。
估计是那降头师吧,我大喜过望,从之前的情况来看,大表哥想要解决他也不是什么容易事,没想到被我暗度陈仓了。
“咔嚓!”就在我暗自得意时,碎裂之声响起。
我猛地转头,看向了被我放在床上的罐子,这停尸间除了我之外也就它能发出声音了。
借着冷光灯的光线,我看到陶罐上已经出现了一条狰狞的裂缝。
直觉告诉我如果等它完全裂开,我就完犊子了,不敢耽搁,我直接从停尸床上跳了下去,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
“咔咔咔……”身后响声不断,我心跳在飞快地加速,周围的寒冷都感觉不到了,我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都说忙中出错,我居然以左脚绊右脚的姿势摔倒了。
因为奔跑的速度太快,我这一下摔得很惨,膝盖手肘都传来了剧痛,居然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啪嚓!”一声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响声传来,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这绝对是那罐子完全碎了。
我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朝着罐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