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灾难,难不成有人找小瑶姐帮忙祈雨?我在心中恶意地猜测着。
一路的高速让我们很快就到了地方,这里的城区和其他地方大不相同,十家店有八家是和农业有关的,农机具、劳保用品、五金商店……
街边的马路牙子上坐着成群的男男女女,这是戳大岗的。
所谓戳大岗就是等活儿找自己,这些人有的是开插秧机的,有的是挑苗的,有的是补苗的,分工不同,价位也不同。
三江这边不像我老家那儿,农户种地的规模都很大,一般自己忙不过来,都会雇人,有的电话联系,有时候干脆就来找戳大岗的。
和工人确定长工短工,谈好价钱,直接五菱宏光拉到自己家大地里去。
小瑶姐带我转了一圈,找到一家商店,把我们的一身行头都换了,至于换下来的衣服直接被小瑶姐强行扔了垃圾箱。
搞定这些后小瑶姐又打了个电话,和那人加上微信,开了定位。
出了城区我们才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有很多土路都是地图上没有的,而且很多时候手机都没有信号,导致地图不能及时更新。
我和小瑶姐晃悠了好几个小时,最终迷路了,小瑶姐气得直骂,因为她的爱车已经糊了一层的泥巴。
无奈之下,我们由找路改成了找信号,联系上雇主后,几经周折这才被雇主领回了他家的大地。
在一望无际的稻田包围中,有木板和塑料布搭起来的几个破房子,大车小车一大堆。
我们来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一女两男正在地里干活儿。
从行为判断,那女的应该是老板娘,因为她主要负责指挥。
这个季节还在干活的基本就是长工了,看看进出水什么的,因为插秧和补苗都已经结束了。
那女人看到有两辆车回来,扔下两个长工顺着池埂子往回走。
我和小瑶姐下车,雇主邀请我们进屋坐。
我和小瑶姐跟在雇主身后,雇主一撩门帘子,也就是一块塑料布,大量的灰尘飘散在了空中,引的小瑶姐直皱眉。
进屋一看,屋里只有一个锅台和一铺炕,中间用塑料布象征性地隔开。
地上没有砖石,是被踩实诚的土,螺丝,镰刀头,扁担……各种各样的工具杂乱地分布在各个地方。
整个屋子只有铺着炕席的炕算是干净点,小瑶姐坐到炕头,看向雇主。
就在这时,老板娘进屋了,虽然风吹日晒让她的脸显得有些黑,但无法否认,她很漂亮,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那种漂亮,身材也不走样。
“哎呀,真不好意是,咱们这边条件都是这样,委屈你们了,我给你们烧点开水。”老板娘显得很热情。
雇主挠了挠头,脸上挂着农民专属的朴实笑容,“姑娘,您看咱们是怎么个看法,要不要八字啥的?”
虽然雇主和老板娘看起来都很热情,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怎么说呢,感觉他们的笑容都有些假。
小瑶姐摇了摇头,“不用八字,你有事就直接说。”
雇主闻言有些发愣,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作为半个行里人,我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一般大神给人看病瞧事,都是来者先报上八字,这也是对大神的一种考验,如果大神从八字中什么都看不出来,那事主肯定不会相信了。
小瑶姐人精一样,怎么会想不通这个,白眼一翻,说道:“啥时候杀的人,怎么杀的,你都找我来了,还有啥不能说的。”
雇主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与此同时,外边的厨房也传来了咣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卧槽!这看起来憨厚的家伙居然是个杀人犯!
沉默,冗长的沉默,雇主脸上的表情一直都在变化,就好像唱戏一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