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选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司徒苓在太庙告慰过先祖后从他父亲手中郑重地接过玉玺,也接过这治理江山的重任。
太上皇带着带着他的妃子们移居到城郊的新荷别苑,将偌大的皇宫滕给新皇,由于司徒苓才刚成年还没来得及选妃,所以皇宫变得有些空荡荡的,不过这都是暂时的,想必待太子丧期一过,宫里便会开始选妃了吧。
于是家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家无不翘首以盼,等待那日到来好让女儿带着家族飞黄腾达。
“你们要走了吗?多留两日不好吗?”被困宫中形单影只的司徒苓拽着陆宥真的袖子说得可怜巴巴。
这句话司徒苓已经说第三遍了,陆宥真念在他年纪小小就要挑起重担心有不忍,回去的归期一拖再拖,如今已是阳春三月,苏云的乔迁酒都已喝过,他们仍待在京城,不过这次是真的不能拖了,苏家大哥苏文钦的婚事定在五月初,七月卢洲还要娶苏彤,苏溪赶着回家帮忙呢!
司徒苓也知道这回是真留不住的,便叮嘱陆宥真和苏溪一定要常来京城看他,两人自然答应。
“我有一事想请表哥帮忙,”司徒苓没说什么事而是看了苏溪两眼,意思不言而喻,苏溪撇撇嘴自己逛花园去了。
司徒苓从怀中取出一枚墨色的玉牌,道:“我初登位,身边人虽多却不知究竟有几人能信,唯有表哥,我是十分信任的,希望表哥能收下这块令牌。”
“这是?”
“那日长姐逼宫,舅舅去搬的救兵就是它了,”司徒苓介绍说:“龙图骑兵虽背叛过父皇,但它所带来的力量却是我们所需要的,所以父皇在军中挑选精锐重新组成了一支队伍,他们将比龙图骑兵更为厉害,上马是所向披靡的骑兵,下马是勇猛果敢的战士,这一点当日已经见证过了。”
陆宥真大惊,推辞说:“这么重要的力量,皇上应该握在手中才是,怎能随意交给旁人?臣不敢接。”
“正因为重要才要表哥替我保管,”司徒苓叹息一声,“做了皇帝才知道什么叫孤立无援,周围的人多半都带有各色各样的目的,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触碰了谁的利益导致杀身之祸,这批人即是伴月国的最后防线更是我司徒苓的一线生机,表哥若不愿救我,还有谁会救我呢?表哥莫要再推辞了。”
“这……”
见陆宥真仍犹豫不定,司徒苓许诺道:“表哥无需困守京城,只要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替我调遣他们就行。就当是替我保管几年,待我寻到其他值得信赖的人表哥再再还我可好?”
“好吧,臣永远支持皇上的。”陆宥真接下玉牌,郑重承诺道。
司徒苓连道三声好,笑着让人准备酒菜要喝陆宥真吃喝痛快,谁知有个小内侍跑来,战战兢兢地说:“皇上,您该去上课了,卢太傅已经进宫了。”
卢太傅便是卢洲,太上皇钦点他做了新皇的老师,有太学的老先生不服气,觉得卢洲过于年轻做不了皇上的老师,太上皇便让卢洲与太学的先生们论道,别看卢洲平日寡言少语,引经据典的时候嘴皮子不知多溜,他的博闻强识让先生们佩服,后来便再没人质疑他了。
听了小太监的提醒,司徒苓笑不出来了,朝陆宥真摊摊手,认命地朝御书房走去。
再说苏溪,她最近时常陪陆宥真来宫里,御花园的路早就烂熟于心,只是一个人逛起来挺没意思的。忽然她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似乎还是在叫她,她转身看见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朝她快步走来,竟是锦绣。
“小姐安好,许久未见,小姐别来无恙。”锦绣朝她屈膝行礼,姿态颇为秀丽,想来是下了苦功夫练的。
苏溪也很惊喜,笑着问她:“原来是锦绣,你在宫中过得可好?我怎么没在皇上那儿见到过你?”
锦绣道:“托小姐的福,奴婢一切都好,是伏太后要奴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