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卫国?”陆澜天嗤笑一声,“那弟妹觉得与叛贼殊死搏斗的西北军如何?他们中的许多人就这样消失了,有的甚至连姓名都不曾留下,而公主就因为是公主,所以可以将自己的履行责任的事迹编成故事流传千古?”
苏溪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西北军的将士为这一仗吃了许多苦,有多少人能记得他们呢?而这说书的,若不是有人刻意编写流传这段故事,哪里能在十天之内使得长公主的功绩家喻户晓。
台上的故事重新开讲,苏溪却再听不出方才的热血沸腾,那一字一句仿佛是被编织的网,牢牢网住聆听者的心。
苏溪没了继续呆下去的心情,拉着二哥回焦柳巷,陆澜天仍旧乐呵呵地表示他想继续听下去,苏溪便没管他,倒是临走时陆澜天让苏溪晚上多备两个菜,他要来蹭饭。
除了陆澜天,七皇子进宫交了差事后也溜去了焦柳巷,反而是三公子苏文海被皇上留在宫里用膳。
京中多的是耳聪目明、心思灵活之人,得到消息后一边感叹一边部署起怎么结交苏文海的计划来,以至于他用过膳回家的路上“偶遇”了不少同僚,还都顺便邀他同去喝酒。
苏文海知道他们的心思自然不会应,一路婉拒过去,好不容易才回了焦柳巷。
焦柳巷里已经用过晚饭,只是苏溪怀念卢洲做的鱼,卢洲便命人在院子里摆上炉子和铁架做起了烤鱼,一时间浓浓的香味弥漫了整条巷子。
“陆澜天!不许动这条大的,是给三哥留的。”苏溪护着鱼喊苏文海,“三哥,你怎么才回来,你再不回来鱼都被陆世子吃光了。”
“嗳,”三公子褪去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应了一声,眼角悄悄爬上了几缕笑纹,他嗅着满院子辛香味儿,连脚步也加快了不少,“来了!”
他加入他们,啃起热乎的烤鱼,麻辣口的鱼吃得他满头大汗,却无比满足。
这一刻他才真正回过神来战事,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