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心里欢喜,她喜欢这样的陆宥真。
“走吧,我们回去吃饭,我都快饿死了。”苏溪挽起陆宥真的手往外走,脚步轻快而雀跃。
二人一出屋子就见陆澜天与三公子极有默契地一同收回探究夜色的目光朝他们望来,陆宥真见他们等在这里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扭捏了许久才对二人说:“劳烦世子与三哥等候,我已无事。”
三公子冷哼一声,正准备刺他两句,好叫他明白让苏溪担心也是种罪过,可不等他说话,隔壁已经嚷嚷起来,只听陆澜天哇哇大叫:“凭什么你喊他三哥,喊我就是世子?明明我才是和你血脉相连的兄弟。”
“世子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一些?”陆宥真无奈,他不过是顺嘴叫了而已。
“不行,我不管,你要给我正名分。”陆澜天揪着不放,只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
陆澜天不管不顾闹了起来,连府中巡夜的家丁都被惊动了,直接跑来将他们包围起来,直到看见是自家不成器的世子八爪鱼似的扒着一男子不放,才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低着头瞬间跑个没影。
陆澜天脸憋得通红,他不过看陆宥真神色放松才想与他闹个玩笑,怎么反而他成了那个玩笑?
他心中有气,手里更是不肯撒手,与陆宥真滚成一团,非要陆宥真给他服软。陆宥真拿他没办法只好讨饶,连喊几声“堂哥”才使得陆澜天心中舒坦一些将他放开。
告别了陆澜天,三人回到焦柳巷时已经月上中天,贴心的丫鬟香兰一直将晚餐热在锅中,他们一回来便吃上了热乎的饭菜。
就在京中一切顺利的时候,远在白夜城查探江无梦近况的陆丰却是半点进展也无。
陆丰快马加鞭赶到白夜城后便乔装打扮一番隐藏在街市的一家小酒馆中,他本以为江家在白夜城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应该很容易打听出来,可他问了一圈,除了知道江家的位置,其他情况无人知晓,连小道消息也丁点也无,叫他好生奇怪一番。
不过没有消息也是个好消息,至少证明江无梦确实没有遇到什么难事。
陆丰一边传信给陆宥真,一边继续蹲守消息。
这日,他在江家不远处的一间酒肆中,从酒肆的二楼西面可以直观地看到江家大门。陆丰点了两个小菜,他不敢喝酒,就着茶水慢慢吃着,眼神不时朝江家大门望去。
说来也怪,他都盯了几日了,可江家一直都这般冷冷清清,除了一个打着哈欠在门口有一下没一下扫地的下人,竟再也瞧不见别人。
不仅不见客人进出,连主人家都没有露脸的。江家人这是都不在家吗?
陆丰心有疑惑,他招来小二装作不经意询问起江家的事。与其他被询问过的人一样,小二也一脸茫然,他道:“江家在我们这虽是大户,可行事非常低调,也不怎么与人来往,说是做布匹生意的,可城里也没见有他们的铺子,不晓得到底怎么回事,神秘得很。”
“小兄弟对江家感兴趣?”小二兴致勃勃地打听起来。
陆丰憨憨一笑,借口说道:“我本是来寻亲的,可亲戚没寻到,盘缠倒是用得差不多了,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把子力气,想找个大户人家做护院,我瞧这家人少活儿轻,装修又气派,想打听打听是不是有门路。”
“这样啊,你可以去城北黄家问问,黄家是我们这有名的乡绅,黄老爷为人和善,工钱也给的大方,在他手下做事的没有说他不好的,”小二热心介绍完又朝江家那边摇摇头说:“江家,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怎地?江家老爷很凶不成?”陆丰赶紧问缘由。
“嗐,凶不凶的,谁知道呢?”小二两手一摊,“我在这酒肆干了七八年了,压根没见过江家老爷。我跟你说啊,江家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