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带棉被和冬日的衣服。
在望不见人烟的荒地里,他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吃着前几日买多了的饼子,凉风吹来时,他只能将包袱里仅有的两件早秋薄衫套在身上熬过一整夜。
生火?苏二少爷从来不知道除了蜡烛和油灯还有什么是可以生出火的。
他在荒地里不知走了多久,青涩的果实吃的他牙都快酸掉的时候,他终于看见城镇了,苏文瀚疯了似的跑进城大吃了一顿,又在客栈上房柔软的床铺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出门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竟到了西北的长平镇,难怪这一路荒芜了许多,连城镇也不如南边繁华。
不过镇上的东西倒是别有特色,与南方精致的小玩意不同,这边不论吃的还是用的尽显豪放之气,苏文瀚想给家里姐妹挑些礼物,逛了一下午不知不觉买了许多。
许是花钱太过大手大脚,苏文瀚被有心人跟了一路,终于在他路过一条巷子时,一双手将他拽进去,脑后一痛便失了知觉,待他再次醒来身上连亵衣亵裤都不见了,只留了条裤衩。
还是一个路过的老乞丐送了件破衣裳给他,他去衙门报案没人理,去下榻的客栈想要回自己的包袱,小二叫他“臭要饭的”,不让他进。
苏文瀚没办法,凄凄惨惨地继续上路,他想到回家,可不认识路,只能边问边走,个中心酸叫人闻之落泪。
最惨的还是冬天,多少食不能果腹、衣不能蔽体的人消失在寒冷的冬季,且西北的冬天来得比四方城早多了,也冷多了。
苏文瀚就是在这样一片荒草萋萋、白霜遍地的时候遇见江无梦的,他单薄的破衣服根本不能让他支撑到冬季。
苏文瀚在缓和的房间里醒来时,入眼的便是江无梦,高烧了三天三夜的他哑着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他眼中的惊喜直直映入江无梦心里。
就是这一刻,江无梦一点都不想放他离去。
然而对苏文瀚来说,提出要他扮侍女的那一刻起,江无梦已经成为恶魔的代名词,可他逃不走也躲不掉。
苏文瀚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捉弄,他换上了女装,成为江无梦身边一名小小的侍女,江无梦为他取名叫“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