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全县的职工都半年没有发奖金了。”
“奖金?全县的百姓都饿着肚子,他们好意思拿奖金?做多少工作,有脸拿奖金吗?”
“可是临时工的工资总得发吧?”
“正式工都没事干,为什么要雇那么多临时工?谁请的临时工,谁负责工资,那些钱,别想!”
“俞书记,全县城的单位都眼巴巴看着我,我守不住啊!”
俞和光看了看张局长:“不是你守不住,而是你不想守住,我告诉你,若是你敢给放出去一分钱,我就撤了你!”
张局长一看俞书记来真的,立刻就不敢说话了,点头哈腰地出了办公室,扭头就去了政府大院,把情况都汇报给了方县长。
“什么?”方大平五十多岁,长得十分魁梧,听完张局长的话,气恼地一拍沙发,“你再给我说一遍,他敢不给大家发奖金?”
“是!”
方大平沉吟了一下,俞和光到了东渠,一共开了三次常委会,名义上是和他商量,实际却是变相给他布置工作,一个小毛孩子,懂什么呀,竟然口口声声要振兴东渠,让老百姓脱贫致富,哼,不知天高地厚,方大平从来就没有听进去一句话,也没有搭理过俞和光。
一个月后,俞和光就学乖了,只带了少数的几个人,上上下下地乱跑,却再也不开会,不布置工作了。
“别怕,他不敢撤了你,有我呢,你先把奖金发下去!”
张局长有了方县长的批条,胆气壮了,立刻坐车到了银行提款。
“张局长,俞书记下了死命令,这钱谁也不能动,你怎么说要发工资?”
张局长对农行的行长笑了一下:“方县长让发工资的,你说,我该听谁的呢?”
“张局长,我劝你还是听俞书记的吧,毕竟,这钱是他从晋书记手里抠出来的。”
“好啦好啦,全县那么多人都在等米下锅呢,你就别劝了。”
吴行长没有说什么,但却坐那里不肯动:“张局长,你有方县长撑腰,我却没有,俞书记说了,这钱我要是守不住,行长也别干了。”
“,你别扯了,他如何能管得了你们银行?”
“可他能管得了我的老婆兄弟,我除非打算一个人供养一家子。”吴行长还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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