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说道:“确实是胡云鹤本人无疑,主任,这样事情就可以解释通了,他是知道自己随时会暴露,所以才会狗急跳墙,发出示警之后迅速逃离。”
李志群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崔元风问道:“拍摄这张照片的时间?”
崔元风躬身回答道:“是两天前的正午时分!”
“这是重大失误!”李志群厉声喝道,他指着崔元风,显得怒不可遏。
“如果监视人员在当时就认出胡云鹤,则完可以避免这一次的重大事故,提前抓住这个内鬼,这样两条线都不会有损失,顺着胡云鹤找出上海情报科,顺着黄立辉找到军统上海站,这将是我们特工总部最重大的一次机遇!
可是现在呢?鸡飞蛋打一场空!
我要严厉处分毕文祥,这是失职,严重的失职!”
听到李志群高声斥责,骆兴朝和崔元风,都是躬身站立,不敢多说一言。
直到李志群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之后,骆兴朝这才轻声说道:“主要是卑职的责任,竟然被胡云鹤钻了空子,泄露了重要情报,导致行动失败,请主任责罚!”
李志群看着骆兴朝自行检讨,嘴巴张了张,最后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兴朝,不是我说你,所谓慈不掌兵,你对手下太过爱护了,这一次行动就是个教训,毕文祥这一次出现多次失误,绝不能姑息,我看这样吧,撤去他侦行科长的职务,严厉申斥以观后效。”
说到这里,他看骆兴朝似乎还想为其求情,马上接着说道:“就这样定下来,兴朝,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监视的几天,一直没有出问题,他毕文祥接连犯下这么多错误,我都要怀疑他有通敌之嫌了,给他一个教训并不为过,你就不要再多说了。”
骆兴朝听到李志群心意已决,只好无奈的点头答应。
李志群挥手示意崔元风退了出去,这才示意骆兴朝坐下,两个人相对而坐,接着对骆兴朝说道:“兴朝,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胡云鹤应该是内鬼无疑,但是有很多事情还是不好解释,你帮我参详一下。”
“主任请讲!”
“据王汉民之前的说法,上海情报科和军统上海站因派系和工作性质的原因,一直是各行其事,他们之间是不产生横向联系的,那么胡云鹤作为上海情报科的成员,怎么会和上海站产生联系呢?”
对于内鬼的身份,一直以来,影佐机关和李志群都有清晰的认识,再加上王汉民被捕后,把上海站所有的人员卖了个干净,所以内鬼只能是上海情报科的成员。
骆兴朝闻听却是不以为然,他开口说道:“我倒认为并没有什么不妥,这两个部门毕竟都属于军统,虽说是在正常情况下没有什么联系,可也并不是绝对。
您不是也说过,王汉民当初刚到上海的时候,手下的电讯科长被抓,不也是求助于宁志恒,才把人救出来的吗?
后来他们在执行销毁法币的任务时,也是上海情报科出手救助,才躲过了大搜查,我们破获了城西的鼎新面粉厂,不就是上海情报科转让给上海站的产业吗?可以想见,他们之间还是有联系的,况且这一次上海站重新组建,情况和王汉民之时只怕又有所不同,很多内情我们只怕并不了解,所以还是不能一概而论。”
骆兴朝之前早就想好了各种说辞,以打消李志群心中的怀疑,果然还是用上了,不得不说,李志群这个人业务能力是非常出众的,任何一丝细微的疑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听到骆兴朝的解释,李志群顿时恍然,连连点头说道:“对,你说的很对,是我的思路太拘泥了,情报工作瞬息万变,不能固守原有的规律,不知变通。”
尽管李志群连连称是,可是骆兴朝还是看得出来,李志群脸上的疑惑之色并未消散。
他不由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