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图什么?无非是钱财而已!可日本人能给他多少?难道比他这些年捞的还多?
他到处伸手捞钱,我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我从家乡带出来的,断了他的仕途,只当是给他一些补偿,可是他怎么这么糊涂?日本人的钱是好拿的吗?”
言下之意,惋惜之情溢于言表,这让于诚心头一震,难道局座还有宽恕之心?这可不行,自己必须要堵住局座的口,不然可就真的死灰复燃了。
他赶紧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其实也不只是为钱,钱忠当初得您的看重,春风得意,身居高位,可是不堪造就,失意之下,难免有些不甘,今年四月初,他在自己的庆生宴上公然抱怨,说什么为军统卖命多年,却被人像麻袋片一样扔了…”
“你说什么?”局座顿时心头恼怒之极,打手一拍桌案,冷声喝问道,“他还敢有怨言?我对他容忍的还不够吗?”
突然,局座冷森的目光盯向于诚:“确有其事吗?”
于诚双手一摊,无奈着说道:“当时在场的还有好几位情报处军官,您可以去查问,他还说了不少之类的话,大家都是不敢搭腔,只当他的酒醉之言…”
“酒醉吐真言啊!”
局座起身在屋子里踱了两步,阴寒的目光又灰又暗,吐出的话又冰又冷:“枉我一片苦心,没想到养出个狼崽子来!这些话为什么不早汇报?”
钱忠一脸的苦笑道:“我也是后来得到的汇报,再说您的心思谁敢揣测,要不是这一次钱忠敢卖国投敌,死罪已定,我说出来,还不是有挑拨离间之嫌?您可是交代过我,平时对钱忠要有所照看,我哪里敢多言?”
于诚的言下之意,钱忠这次必死无疑,自己才敢说出真话,可见平时对钱忠是颇为顾忌的。
这让局座心中很是后悔,自己还是心太软了,之前对钱忠的关照,最后不但没有起到安抚的效果,反而让谷正奇和于诚等人心存顾虑,束手束脚,完违背了他的初衷。
“是啊,是我疏忽了,那就这样吧,以杀人夺财的罪名定案,让他尽快处置吧,动静不要大!”
于诚一听心中大喜,不过他面上不露半点异色,还小心翼翼的问道:“尽快处置的话,您还需要和钱忠见一面吗?宁处长那里也好安排时间。”
“不见了!”局座摆手说道,语气有些伤感,“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再说,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是,我马上通知宁处长!”于诚赶紧立正回答道,这就没有半点问题了,大家都省事了。
这个时候,他又取出一个信封放在桌案上,低声说道:“按照宁处长的吩咐,这些都是钱忠这么些年来,用尽手段搜刮来的钱财,一文未动,都换成了本票在这里,还有一些古董字画,宁处长都交给了黄副局长。”
局座看着这个信封,轻叹了一声,半晌无语!
宁志恒接到于诚的电话,也是心中大定,他取出了那两张照片,点燃了放进烟灰缸里,看着它们燃成了灰烬,这才把赵江喊了过来,命令道:“凡是钱忠案的涉案人员,部秘密处决,马上执行!”
“是!”赵江点头领命而去,很快就从审讯科里提出了所有涉案人员,押到了行动二处后面的树林里,这里是行动二处秘密处置人犯的地方,一阵枪声响起,立时执行枪决,然后就地挖坑掩埋,至此,钱忠等人的存在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抹去了。
宁志恒处理完这件事情,来到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色,深吸了一口空气,心中总算是念头通达,无论是任何人,敢危及自己的家人,都必须扼制在萌芽之中,这是他的底线。
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他有足够的力量和自信做到这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电话铃声响起,宁志恒回身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