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东西!”
他学识渊博,眼光犀利,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件古砚的来历。
洮河砚,是中国北方最上等的砚台,价值贵重,因为产于甘肃西南洮砚乡的洮河水底而得名,在唐代就已名扬天下,具有气色秀润、发墨细快、蓄水持久、色浓保湿等优点,为历代文人墨客所喜爱。
如宋代赵希鹄所说,“除端、歙二石外,唯洮河绿石,北方最贵重,绿如蓝,润如玉,发墨不减端溪下岩,然石在大河深水之底,非人力所致,得之为无价之宝。”
像是这样一块宋时的洮河古砚,绝对算的上是一件难得的宝物了。
听到吉野卫门的赞扬,许诚言笑道:“还是老师您的眼力好,之前我还看不出门道,后来才知是洮河古砚,至于哪个朝代就更糊涂了。”
说完,又将那本书册递了过来:“这是高桥先生的礼物,请您过目!”
吉野卫门一见古文书册,示意一旁的武田桂明,后者很快取来一方干净的汗巾和一副眼镜。
吉野卫门用汗巾将手擦拭干净,不留一丝汗渍,将眼镜带在鼻梁上,再取书册在手,拿在眼前仔细端详。
这一番做派,倒是让许诚言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对古玩文物之类钻研甚少,谈不上经验,对这本书册并没有十分在意。
这本书册是宋版的《王文公文集》,王安石是北宋时期著名的政治家、学者、文学家,也是中国历史上极少数能够广涉四部,具有恢宏格局的文化巨人,其政治改革、学术思想、文学作品,都对中国历史进程和传统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生前著作无数,由后人编撰成册,在文学史上留下厚重的一笔。
“好,确实难得,可惜只是单册的临川本,不过高桥君也是有心了!”
观看片刻之后,吉野卫门再次点头赞道,他一生最喜欢书籍,王安石也是他最为推崇的一位古人,对高桥哲夫的这件礼物颇为满意。
对于高桥哲夫,吉野卫门的印象并不深,也只是几年前的匆忙一面,虽说是同校毕业的学弟,可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不过按照自己的学生所说,幸亏此人在山西多方照顾,自己也应该投桃报李,有所回报。
最后就是许诚言准备的礼物,他将两个包裹拆开,笑着说道:“我囊中羞涩,也买不起好东西送您,只准备了这些特产,武叔,我记得您最喜欢吃这汾州的大核桃,还有这太谷饼,我怕路上耽误的时间长,别的不好带,就多准备了一些,你们尝一尝。”
包裹打开,里面的山西特产林林总总的好几样,这倒是让吉野卫门和武田桂明都眼睛一亮。
“好,太好了,山西的核桃个大皮薄,又香又脆,真正的好东西。”
“给我也来一块,这太谷饼可是我的最爱,甜而不腻、酥而不碎。
想当初我们出门带干粮,每次都装一大袋子,经吃经放,两三个月都不坏,唉,很久没有尝到正宗的太谷饼了。”
说话之间,两个人也不客气,直接下手品尝,山西的美食特产多的数不过来,吉野卫门和武田桂明在山西多年,对此一直记忆犹新,此时品尝颇有一番滋味。
看到二人这么喜欢,许诚言也笑逐颜开,知道选对了礼物,他此次特意只带了些山西特产,贵重的物品一样没选,一来是知道吉野卫门和武田桂明的喜好,二来也是向吉野卫门表明,自己在山西的处境并不好,需要老师的提携。
接下来的时间里,师生三人相谈甚欢,吉野卫门命人准备酒宴为许诚言接风洗尘,后来干脆又让许诚言回去退了房间,搬了行李,住到自己的住所里,许诚言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声答应。
这一次的师生重逢,一切都如许诚言设想的一样,进行的非常顺利。
两天后,北平东城区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