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器停顿了一下,道“张都尉带着细犬继续向北搜去了。”
“咚咚”“咚咚咚”……恰在此时,响起了望娄的鼓声,李泌看向门口,少不多时,另一名望娄通传跑了进来,刚一进殿,他直接楞了,就见自己的同时陆三郎竟然被虎贲军绑住手脚。
“望娄所传何事。”李泌开口问道。
通传拜道“张都尉在崇业宣义路口发现狠卫踪迹,已经和他们交上了手。”
李泌当机立断道“崔器,你速带虎贲军驰援张都尉。”
“喏!”
崔器带着剩余人手匆匆离开静安司大殿,直奔宣义坊方向。
那通通传见话已经带到,就要离去,李泌怕望娄中还有陆三郎的同党,便让这名通传也留在此处。
手头的事告一段落,李泌继续问吴言“吴小六,你说得幕后主使是何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吴言指着徐滨“正是徐主事。”
“什么!”众人一片哗然,不敢置信的看着徐滨。就连还没有被押下去的姚汝熊、庞零以及陆三郎三人也都是一脸惊诧的看着徐滨。
听到这话,徐滨反而笑了“荒谬,你说徐某人是今日长安一事的幕后主使,那么证据呢?”
不管什么位面,只要是涉及破案的,嫌疑人总要说这句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怀远坊有一座造纸厂,造纸厂的墙内有着大量的萨珊金币,而这些萨珊金币和今天在怀远坊笼波处搜出的金币一样,这是你勾结笼波的证据之一。本来还有户部参与小玻律使馆兴建的档案,可这档案却被你毁了,不过不要紧,有造纸厂里面的金币,就可以了。”
“造纸厂在何处?”李泌问。
“这……让我想想。”
吴言倒是一时被稳住了,他只知道徐滨有个造纸厂,可具体的位置他却是想不起来。
吴言皱眉苦思,翻阅着脑海中的记忆,想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然后道“具体位置我记不太清了,但是这造纸厂门口的桃符是‘三阳始布,四序初开’李司承可派人去怀远坊调查一下。”
李泌看了一眼所剩无多的虎贲军,点点头,再度分出一队虎贲军,让他们按照吴言的提示前到怀远坊寻找徐滨的造纸厂。
吴言见此时基本上已经掌控了全场,继续装比道“徐滨,一介户部八品小官,终日里被人无视又或者鄙视,随即生出了出人头地的心思,因为觉得自己有宰相之才,又觉得李林甫一日处于相位,你便一日做不成宰相,是以一手策划了今天长安之事。”
徐滨听着吴言的话,冷眼相对,道“继续说下去。”
“不得不说,你却有几分才干,竟然一手创立了大案读术,并从中推演出,在今天的上元节上,陛下要对太子不利,太子若失势或者被废,那么你就永远没有当宰相的机会,为了保住太子,也是间接为了保住你将来的相位,故此开始了一些列的谋划。”
吴言侃侃而谈“你终日接触案牍,终于在案牍之中选出了你心目中的执行人,笼波。
笼波也就是当年第八团的萧归。
想要说动萧归不容易,可要弄死闻无际就容易多了。
闻无际也是昔年第八团的幸存者之一,他更是第八团其余幸存者的纽带,一旦他死,活着的第八团定要为他报仇。半年前的小玻律使馆的建造提上日程,你便顺水推舟,利用职权,把地址定在了安业坊闻家香铺的那条街道,你算准了工部背后的永王不会按照规矩办事,于是,闻无际完美的按照你的预想和设计下死在了雄火帮的手中。”
简直太过匪夷所思,殿中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徐滨,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毫不起眼的徐滨吗?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小人物,竟然有着这般心机,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吴言道“闻无际死是第一步,第二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