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册 一百、启程回归(2 / 3)

作乱的大手。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导致她直到现在都还未曾有过完整的思路来理清。更多是她对清合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憎恶?亦或是爱恋?

“晚安。”听她话里倦意倒是浓重,清合又非禽兽之人。

长臂一揽将人拉进怀中,轻捏了捏她挺翘小巧的鼻尖,忍不住轻轻的笑出了声。等耳边传来平稳悠长的呼吸声时,清合方才止住唇角笑意,动作轻柔的起身,光着身子走到桌边,拿出放在上面的白色小瓷瓶复而走近。

白皙修长的指尖沾了淡绿色,散发着草木香的药膏,均匀细致的覆上她身上纵横交叉的碍眼伤痕。

“你说你若是离了贫僧可当如何是好。”一句低喃,轻柔的仿佛风一吹便散了,无半分踪迹可寻。

楚国前到正阳国和亲的公主名唤如玉公主,今年正年满十六,豆蔻年华的貌美少女。

看得何当离总会忍不住冒出好白菜被猪给供了的惨不忍睹表情,好似一枝梨花压海棠。

何当离因着避嫌,白日间同人相见时总会面覆青铜面具或是遮住上半张脸的银制雕花面具。唯恐担心这天真烂漫的公主瞧上了她的好颜色,那才是最为糟心不已之事。

却没有注意到,旅途中樊凡那张黑沉如锅底的脸。

同为陪送如玉公主到正阳国的正好是楚子恒,一路上挑三拣四,对人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整一横眉冷竖之感。对于何当离那更是鸡蛋里挑骨头,骨头里挑刺,整一尖酸刻薄的恶婆婆对待看不顺眼的儿媳。

夜间,今晚上正好在一处城镇中落脚,打算歇息俩日在继续行路。

毕竟即使在赶时间,身娇肉贵的公主也经不起如此长途跋涉之苦。

“怎么了,我见你最近路上一直心情不好?”转角处,何当离拉出了正欲转身离去的樊凡,满目担忧之色。攥抓袍角的动作无意加重几分。

“若是发生了什么你大可同我说,你可别忘记了我们是兄弟。既然是兄弟,自然得要两肋插刀才对,可别将什么事都埋藏在心里闷出病来,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叫什么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示意到现在这里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随即拉着人来到了房间内。

实木的雕花门扉轻轻合上,隔绝了外头与楼下传来的吵闹走动之音。

此时此刻樊凡耳边哪里还能听进去她说了什么,满心满眼都记挂放在了她牵着他的手上。

只觉得心脏口‘扑通扑通’直跳,音量大得好像在下一瞬就要崩裂而出一样。就连脑海中都开始放起了一簇又一簇,灿烂而绚丽的火树银花。

“回神了,樊大军师。”何当离有些好笑的伸手在他面前招了招。

“嗯?”一向视为情场浪子之人竟是难得羞赧几分,实属罕见。

“说吧,你是不是同那位如玉公主认识。”何当离坐下后,给彼此都倒了杯水,好润润干涸难受的嗓子,见人不说话,眉眼微微上扬,刻意加重几分语气道;“还是说,其实那位公主就是那日在霜城将你打晕扒光之人。”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二,毕竟有时候能引起你心生动荡的无非就是那么一二件事。”

否则事情不会过了这么久还遭人惦记得紧,甚至是连人脸都记得一清二楚。

“阿离倒是聪明。”没有否认没有承认,许是默然之态。

“我若是不聪明,岂会爬到如今高位。”何当离也在笑,只是这笑带着几分苦涩,随即又将已经空了的青花枝缠白瓷杯续上清冽茶水。

“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对方不仅单单是公主,甚至还是俩个国家之间相互连接在一起的纽带。

“还能怎么办,大人不计小人过,好男不跟恶女斗。”樊凡举起杯中水,仰头饮尽。

可依何当离来看,这腹黑狐狸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