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册 二十、前尘往事(2 / 3)

在家的时候无论白日还是夜间都是烧了时刻烧人热水准备着,就为了防止少爷突然心血来潮要沐浴。还有少爷的朋友一同来游玩。

“不过老奴听说南边的那边小宅子里在半夜的时候住进了人,好像是阿离少爷抱了一个男人回来。”李伯原本想改口说女人的,可是一看少爷的脸色不大对,连忙改口。

可是等他改口后,发现少爷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

此时的樊凡整个人已经泡在浴盆中,边上摆满了香姨子香澡豆等物。他在洗澡的时候不喜欢其他人伺候,将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一个李伯。

“少爷可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奴听院子里头伺候的人说。屋里头的动静一直闹到将近四更天才停,就连水都叫了好几次。”李伯看着脸色渐黑的少爷,斟酌了许久还是决定如实告之。

只因这么多年来,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得出少爷对阿离少爷的那点儿心思。可是现在阿离少爷好不容易碰了男人,那男人却不是少爷,说来也是令人稀疏不已,只觉得真真是一笔糊涂账。

“那男人可有看清是哪里人不?可是楼中人?还有送过去的人中阿离可有碰过几个?”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满是森冷阴郁,就连那对眼都是黑漆漆的锐利森冷。

樊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这个上了心,应该说是什么时候对阿离那个在军营中脏得三四个月不洗澡的脏小子上了心。

明明最开始只是认为那张脸生得好,还有那见着谁就要逮住咬一口肉下来的狼崽子模样好玩得紧。说来也是可笑,他们现在满打满算都快认识五六年了。

你说那小子要是喜欢男人,怎么样也得喜欢他才对,他长得也不差啊,还有钱,怎么就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

“回少爷的话,送进去的几位美人,这么久了阿离少爷不过就是碰了一个叫沉香的,便是上一次在楼中为其赎身那位。不过就是一次,其他的说不定阿离少爷都给忘记了。而少爷和阿离少爷的关系岂是那等下作玩物所能比得上。”李伯见天气炎热,屋子里又没有打开窗户,连忙开窗通通风,转换一下新鲜空气。

“不过这次阿离少爷碰的好像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倒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即使容貌生得再好又如何,还不是过了一段时间便会遭了阿离少爷的厌弃,毕竟阿离少爷身边来来回回经过了这么多人,唯有少爷是上了心的。”

“你说得倒是容易,难不成你忘记了清合。”有一个清合说不定还会有第二个清合。

说到这个名字时,男人的眼神徒然变得凌厉沉郁,就连室内的温度都无顾下降几个冰点。令李伯的心颤了一记,他深知前面说错了话。

说来那个清合倒是他和当时还是个刚刚升为中护将的阿离一块认识的。

三月份的天草飞莺长,浅草没马蹄,黑燕低飞镶泥糊香窝,杨柳树枝低低随飞扬。

“你确定消息正确嘛?”

几天收到消息说高车人会在此地同匈奴做交易,可是他们都已经一连蹲守了好几日。别说没有见到半根羊毛了,倒是脸上身上的红包一个比一个多,差点儿还带无缝连接的那种。

“确定。”如今才十八岁的樊凡哪里还有日后的沉稳,整个就是个有些吊儿郎当的皮人,就连这说话的语气听着就令人欠扁。

他们一行上百人此刻就蹲守在不远处的小山谷上,因着收到探子消息的那一刻,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埋伏。就差没有吃住拉撒都这此处解决了。

正在他们说话的间隙中,远处突然探究的出现了一个赶着马匹的牧羊人,因搁着远他们看不清楚那人长什么样。不过观其身形高大,皮肤黝黑,头上带着一顶彩色羽毛编织而成的帽子,定然是高车人无疑了。

高车人擅长放牧与制作弓箭一类,一直都属于匈奴人攻打正阳国边境的强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