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琳的极为相似——粉白的长裙;蕾丝褶子环绕袖口与胸前,一条亮晶晶的银丝编织腰带系的非常高,显得腰身挺拔纤弱,不堪一握。她走近前来,向公爵行了个屈膝礼。
“亲爱的巴杜帕(注:法波艮兰语爸爸的昵称),能为我介绍一下您身边的几位尊贵客人吗?”她浅笑嫣然的说道。
“当然,我最可爱的女儿。”
露易丝用好奇的目光望着维达,而当后者大胆的目光迎上她的视线时,这位公主随即慌乱拘窘的垂下了眼帘。她还是位青涩的姑娘;一头浅栗色的秀发用替代头巾的小帽斜斜地束着(注:法波艮兰的习俗,未出嫁的姑娘用头巾遮头,贵族可以例外)露出了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
她的头颅小巧秀气,如巧手画上的纤细眉毛下是一双闪亮灵动的,属于处子的眼睛,此时正被垂下的不停颤动的茂密纤长的睫毛所遮掩。那未曾尝过爱恋滋味的唇角斜斜的上扬着;稚嫩而又放肆,流露出已婚妇人不敢轻易表露的情感;嘴角边的梨涡好似复苏季绽开的花朵,满是甜美和清新的韵味;这便是人们常说的——一支含苞欲放的花朵儿。
“今天比武场上的闪亮之星,骑士界初升的太阳,利维亚的伊蒙.彭.斯坦利爵士,也就是你诗中的主角——被赞美、称颂的英雄。”
“巴杜帕…”少女嗔羞着,牵着裙摆屈膝一礼。
“不敢当,公爵大人,您谬赞了…我只是一位来自远方的骑士,来黎斯特摘取虚荣,赢得欢呼而已。”
“您过谦了,斯坦利爵士。”公爵显然非常快活,他向侍从做了个手势。“啊哈,我们还愣着干吗?跳舞吧,邀请您的舞伴或者接受夫人、小姐们的邀请,跳吧、跳吧,顺便让我这老头子也分享些快乐。”
“斯坦利大人,我有个冒昧的请求…请您陪我跳第二支舞好吗?”露易丝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不过说完她便脸红了,双手捂起了面颊。
“当然,露易丝公主,我不会拒绝一位淑女的邀请,只是我并不怎么会跳舞。”
“斯坦利爵士,您和您夫人都是从外国来的,让露易丝介绍一下规则,我敢保证;今晚你们俩是全场最受欢迎的。”公爵夫人陪着安娜琳走了过来,拥抱了她的女儿,并提议道。
露易丝高高兴兴的挽住了安娜琳的胳膊,用委婉甜美的声音向维达和安娜琳介绍了宴会中舞蹈的习俗与规则;在法波艮兰中南部地区,宴会中必定会穿插三场舞,如果宴会的气氛热烈,往往还会有有第四场、第五场,直到通宵达旦。
一场舞分为十二段,每段一曲;第一段只是热身,与赴宴的伴侣跳,没有伴侣的则等到第二段,交换约定的舞伴,接着便是依次交换舞伴。宴会中最受欢迎的男人或是女人往往会被争先邀请,直至跳完整整十二段舞。而“帕沛舞”是最受法波艮兰贵族和平民们的喜爱。
“‘帕沛舞’是一种排舞,如同班普亚的‘恰恰登巴’(注:一种热烈奔放的舞蹈)、如同百东庭的‘车轮舞’和图诺曼迪克的‘转转舞’、也和凯尔斯夫人的‘哒嗒踢踏’一样(注:都是各地的舞蹈名称),跟随着节奏让您和您的舞伴跳啊、转呀、只要记得在第一段结束后交换舞伴,在重复桥段时再交换舞伴…斯坦利大人,您一定会很累的,还有斯坦利夫人…会有许多热情的法波艮兰贵族缠着你们的。”
维达与安娜琳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叮叮叮。”
这时,在乐师们刚奏完了一首曲子后,侍从敲响了三角铃。里斯达德公爵搀着他的夫人离开了席位,宣布开始今晚的第一场舞。在公爵宣布后,大家都站起身来,仆人们驾轻就熟的迅速将桌椅移开,在大厅的中央清出一大块空地。
宾客们挽着各自的舞伴,簇拥在里斯达德公爵和公爵夫人的周围。现在是开场舞,维达决定先看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