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需要这位公爵大人指点一条道路,或是写一封信,方便您在黎斯特的宫廷里行走,或是拜访圣霍斯彼图骑士团的邓肯爵士,据说他事务繁忙,要见到他得颇费周章。”
维达对那些贵族之间的礼节不甚了解,不过他决定去一趟;看看这位公爵能给予自己什么帮助。于是他虚心的向潘多夫骑士请教了关于一些礼节方面的事。
“殿下,我们何不让那位‘红色格列芬’骑士也随我们同去呢,说不定托格兰铎公爵在听过了他的遭遇后,可以让他留在这里的宫廷休养身心,这样可能对他会更好些。”
潘多夫骑士说的很婉转,但是他对这位因战败而颓废不堪的骑士感到有些轻蔑;特别是他居然不向维达表示感谢,完全没有骑士该有的品德。
维达点了点头,潘多夫骑士说的没错;“红色格列芬”愿意回到玛洛汉斯也好,留在这里也罢,他确实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身体与精神上的创伤和打击,至少他的身份并不适合跟着商队继续南下。
“好的,我一会去问问他,是否乐意与我们一同去。”
“呃,对了,安娜琳也和我们一同去吧?那么……”
维达突然想到了安娜琳的身份;她是被劫持的,而且是与帝国的贵族有过婚约。如今算是与他私奔的状态。如果贸然将她的行踪暴露,会不会引发什么麻烦。
“大人,我可以说我是蒂朗家族的艾丽莎,我相信格兰铎公爵不会去查证的。”
她顽皮的向他眨了眨眼,这是向维达学来的表情;如今每当她想要捉弄人或是想要表达开心愉悦的情绪时就会这么做。
安娜琳骨子里就有离经叛道的本性,自从她与维达在一起之后;这种本性愈发浮现出来了。有时他甚至觉得安娜琳像他前世中所熟识的现代女性,而不是这个世界的什么贵族小姐。
“好吧,好吧,如你所愿,我们先去准备一下吧。”
……
他们听店主说,前些天公爵举行了一次盛大的围猎,邀请了不少贵族参加,不过昨天因为天气的缘故提前结束了,这倒也凑巧,维达他们不必在公爵进行自己喜爱的娱乐活动之际前去打扰他了。
由于维达没有自己的纹章信印,因此潘多夫骑士以他的名义写了一封拜访函,盖上了他的纹章信印——“四叶草”,让客店的仆人带着他的扈从去公爵府。维达邀请那位“红色格列芬”骑士一同前去,他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直到今天,他才向维达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埃格拉子爵,夏恩铎家族的长子;温莱赫公爵的封臣。“红色格列芬”是他的纹章,“忠诚无畏”是他的家族箴言。
他轻声的向维达说了声谢谢,便低下了头沉默不语了。维达能看到他脸上在刹那间浮现出的羞愧之色,看样子他依然对自己的战败耿耿于怀。
店主按照法波艮兰的传统习惯,为他们准备了热水,请他们沐浴;侍女米菲雅的伤还没完全好,安娜琳只能让店主的妻子为她梳洗打扮了,这位年轻的妇人曾是格兰铎当地贵族的侍女,会梳非常漂亮的发髻。
男人们则躺在浴盆里舒舒服服的由仆人为他们修剪须发,这段时间风餐露宿,胡髭都已经长的老长了。维达还是乐意让自己的面部显得光溜溜的,而潘多夫骑士则想让自己显得成熟威严,所以他还是保留了唇上的胡髭;沐浴后他们在发须上抹了发蜡,梳理的丝滑油亮。
潘多夫骑士与埃格拉子爵的身材相仿,虽然他对这位子爵心存不满,但还是借给他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好让他在觐见格兰铎公爵时不至于太失礼。
维达早已习惯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前世的那些记忆都仿佛发生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有时回想起来不由感慨万千,特别是当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一头白色的头发,不是那种上了岁数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