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维达,迷离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慕和依恋。
“您要去打仗了吗?”
她嘟哝着,把条绒毯子裹在身上,赤着脚下了床。维达轻轻地吻了她的嘴角,将她抱回了床上。
“别着凉了,你的病还没完全好,再睡会,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不,我要为您穿上甲胄,这是霍尕特族妻子必须为出征的丈夫所做的事。”
她跪在床上抱着维达的脖子,不肯松手。毯子滑落下来;将她如同瓷器般细腻白皙的皮肤暴露在了清晨寒冷的空气中,让她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维达拾起毯子裹在她的身上,抚着她的秀发。
“那么,作为丈夫是不是得服侍自己的妻子穿上衣服呢。”
“您乐意这样做吗?”
安娜琳轻轻地推开他的手,慢慢地将毯子拿开;弯弯的眼睛里满是狡黠和顽皮之色……
维达骑着马缓缓地向前走着,亚古斯骑士回过头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容;让他回想起以前,回想起妻子的温柔叮嘱与自己脸上幸福的笑容…只是伊人已逝…他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维达的脑中满是安娜琳的影子;她笑起来象月芽似的眼睛、右边的那个浅浅的酒窝和上翘的嘴角;她笨拙的替自己扣上甲胄的皮带,仰着头将双唇递上的情景。
但贞德与丽芙的面容随即又一闪而过,象是击在水中的石子;破碎了水面的倒影,荡起了阵阵涟漪,也搅乱了他的心。唉,男人…他不由得晃了晃脑袋,叹了一口气。
“维达殿下,前面这片平地便是约定的战场了。”
他回过神,视线随着亚古斯骑士的手所指的那个位置望去;那是片平缓的土地,生长着稀疏的植被,没有绊脚的石块。非常适合人类在此地互相杀戮、流血。
不过对面空无一人,很显然,他们来早了。队伍站停了脚步,仆从走上前来牵住了缰绳,骑士们都下了马,让马匹稍作休息。
一名扛着纹章旗的军士走到了前面,将旗杆的尖端插入了土中,用脚夯实。其余士兵呈松散的队列排成一行,这些都是有经验的老兵,他们满不在乎的互相交谈着,丝毫没有对即将来到的战斗感到紧张。
己方的兵力不多;七名骑兵、十五名步兵、十名武装仆从(注是从庄园仆人和农民中征招的民兵)再加上维达与亚古斯骑士,连四十人都不到。这是一名有采邑的普通骑士所能召集的最大限度的队伍了。
他们一直等到了正午,当亚古斯骑士开始骂骂咧咧地诅咒着不守信的对手时,对面远处的小山坡上出现了一名带着旗帜的骑兵。
他慢慢地下了山坡,紧接着山坡上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有整整一群着甲的骑士;在这群骑士下坡之后,又是一大群步兵缓缓出现在了坡上。
直到那支队伍全部下到了平地上,维达才粗略估摸出对手的兵力是己方的一倍以上;顶起码有一百来人。
“那些应该是雇佣兵!我早该想到!”
亚古斯骑士愤恨地说道,对手比他想象的更无耻。
对面走出了五名骑士,为首的一名骑士头盔顶上有一簇华丽的羽饰,随着坐骑的小步跑而颤动、摇晃着,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他们来到了战场中间停了下来。
维达带上了头盔,随着亚古斯骑士一同上了马,也迎了上去;按照骑士规矩,他们在开战前要各自表明身份,重申这场战斗胜者的权利。
“午安,亚古斯骑士,容我介绍这几位前来助阵的骑士。”
那名带着羽饰的骑士拖着令人讨厌的长音,装腔作势地说道;那簇绚丽的羽毛随着点头晃脑而摆动着,让维达联想到了洋洋自得的雄孔雀。这一定就是亚古斯骑士的对手——维克多骑士了。
“这位是巴德奥姆的哈莱扎克骑士、这位是伯根达的艾德骑士…请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