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桀骜起来,凶残的目光如同垂死挣扎的野兽,扫过屋中的众人。
突然,一名俘虏失常地狂笑了起来,他望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用凯尔斯夫语咒骂了起来。
维达听不懂他在骂些什么,不过却看到索尼娅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又听那人骂了几句,刚想命人将他拖走;却见女战士猛地拔出了腰间的短匕首,反手插入俘虏的脖颈处。
从动脉处喷出的鲜血洒在她的身上、脸上;索尼娅娥眉倒竖、皓齿紧咬就像复仇女神一般,她拔出匕首,一脚踢倒尸体。旋身挥刀将另一名俘虏的咽喉割开……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屋子,血从尸体上可怖的伤口处流出,在昏沉的火光的照射下汇成了一大滩黑色的污秽;还在继续蔓延开来。
杀完人的凯尔斯夫女子嫌恶地向地上啐了一口,身后她的部下默不作声地走过来;跨过尸体,拎起仍在颤抖的脚就像是拖两口破烂口袋似的将它们拖出了屋子,在地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索尼娅小姐,仇恨是把双刃剑,杀死你的仇人,同时也会割伤你自己,在你的内心勾起痛苦的回忆,放平心态,平静下来,和大人一起商议如何对付即将来袭的敌人。”
索尼娅沉默了半晌,微微点头;老骑士确实没说错,要复仇先得渡过面前的危机。相信他一定会信守他的承诺,帮助她摘下复仇的果实。
维达听到了这句话,略一思忖便知道了前因后果;他默默地走了上去,轻轻地拍了拍索尼娅的肩。他在心中斟酌好了措辞,想要开口安慰她。
女战士低下了头,轻轻挣脱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向旁边微微挪开了一点。
“主上,我已经冷静下来了,我先吩咐斥候待天亮之际前去查探敌情。”
她转身就这么走了,留下了不知所措的维达;他讪讪地收回了手,回头向乌瑞克骑士望去,嘴角耷拉了下来形成了一个古怪的苦笑。
……
没过多久,天就蒙蒙亮了;屋中凝结起来的血污持续散发着恶臭,吸引了不少昆虫聚集而来,发出令人烦躁的嗡嗡声。
维达在屋子里踱来走去的,心烦意乱之余没有注意脚下的那滩污秽。将脚印踩的到处都是,当他发现了自己无意中的鲁莽行为造成的结果后,不由得怒气勃发起来。
他就这么随手虚抓,运起源力;地上那一滩滩的污秽被无形之力吸到了半空,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黑色的球,随着他的扬手;血球击穿了木门,飞到外面去了。
维达坐了下来,就那么默默地发着楞;他无聊的用源力把那些到处飞舞的小飞虫定在半空,将它们撕成碎片。
老骑士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如同孩童一样的行为,突然心中浮现出了一个想法;当然他想先确认一下这个想法是否能变成现实。
“主上!”
木门被推了开来,索尼娅带着3名轻骑斥候走了进来;他们将铁盔夹在腋下,额头发际间的汗水直冒出来,往下流淌,沉重的呼吸让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们刚刚骑马疾驰而来。
“主上,我们看到了;非常多的营帐,从小溪旁到草原,一片片连绵不绝,有零星的哨岗巡逻,我们不敢靠太近怕被发现。”
向他报告的是擅长捕猎的海格,同时也是个出色的斥候骑兵。
“估计有多少人马?骑兵多还是步兵多?”
老骑士抓住重点询问了起来,想要判断出对方的实力。
“我们绕过小溪,把马牵到森林里头,观望了片刻;他们的马匹不少,应该有3、400,呃…可能会更多些,因为我们看到营地里拴着一些,还有人在草原上放马。”
维达取了个水囊递了过去,那名叫海格的斥候低头道谢后接了过去,仰起头灌了几口便递给了他同样口干舌燥的同伴们。他用手胡乱抹了一把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