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冰灵在这里痛苦不堪，外面的两人却并不知道，他们只看到一道白光挡下了最后一重雷劫，而她仍然倒地不起。

路承影向前走了一步，可是有个人比他更快，他的脚步立时顿住，撇了撇嘴，转身离去。

而当冰灵恢复意识，感到有人抱起她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脑袋才有些清醒，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自己最熟悉的身影时，一滴泪悄然从她的眼角划过。

“为什么？”

路宵走路的身影顿了顿，然后又慢慢向前走去。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冰色的梧桐花，一朵朵的晶莹闪烁，像是谁留下的眼泪。

冰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接天峰，她起身，推开房门，看着外面，这里的景色似乎永远不变，还是万年的冰雪，还是一尘不染，还是寂静无声，也还是那么的，孤独。

她在门口站立了很久很久，然后突然抬起手接了一片雪花，看了又看，雪花终于在她手中慢慢融化。

“若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淹没在这风雪里。

还是冰潭边的石头，还是没有发芽的红羽，小珠子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冰灵托着下巴，想起曾经在这里练剑，想起与路承影插科打诨，不禁轻轻一笑。

她似乎又看到曾经的自己，一直在路宵的周围打转，看到曾经的自己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也看到自己，向天发誓，一定要追到那只凤凰。

“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这里了。”

“你不是每天都看吗？”

“是啊，真希望每天都能看到。”

“小丫头，你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是因为筑基了？还是离梦想更近了一步？”

路承影一下坐在她旁边。

“你不是已经成功了一半，现在你可是那个大冰块儿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不是该骄傲吗？怎么现在又是这幅表情，嘿嘿，不是到手了就不值钱了吧。”

路承影的调侃，并没有让冰灵的心情好过，反而更想流泪。

“你不会真的前世欠了谁的情债，今生来还，那我们家小宵儿怎么办，你可不能不负责任。”

“师兄，你说，我真的可以去追那只凤凰吗？”

“哈？你不是一直在追？”

冰灵起身绕过路承影，在她经常练剑的地方站立，空中似乎飘来细碎的句子。

“天地之间，红尘万劫，你我都不过这俗世中的一粒尘埃，逃不过，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