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余人的队伍分成两支,一支大约100人的队伍,抬着担架向营地方向走去,剩下人则返回了出发前的阵地。
半小时后,一共十余人,全部穿戴没有军衔标志野战服的小队,来到了利波纳山脚下的阵地。
“长官,您怎么亲自到前线来了,敌军炮弹不长眼,小心别伤着您。”
张康仁带领几名军官走出阵地,见到陈德潮一行人,整理好情绪,关切提醒道。
“我怎么不能来,我的部下在前线流血牺牲,我这个做长官的,来视察探望,不是应该的嘛?
帝国肇基时,历次大战,陛下都以身作则,亲临前线视察,何况我了。
敌军堡垒群离这里六七公里远,即便发射炮弹,也很难打到这里,而且巴西人的炮弹也没有充足到这个份上,他们也舍不得随便浪费。”
陈德潮说话间,视线转移到张康仁身上,继续道:“先不用担心我,你这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上午指挥进攻时,被敌军炮弹碎片划伤。”
“严重吗?伤口还疼吗?”
“”不疼,已经让卫生兵包扎处理过,不碍事。”
“进攻顺利吗?部队伤亡情况怎么样?”
“不太顺利,交战9天,累积拿下7处外围阵地,防线向前推进2公里,部队累计伤亡500多人,今天上午,刚刚结束的战斗,伤亡70余人,三营长谭耀芳也在战斗中不幸阵亡。”
“是原籍广西桂林,曾经在安南服役过的谭耀芳?”
刘永福听到牺牲军官名字,禁不住出声问道。
“这位长官是?”
张康仁看向陈德潮身旁,一名年约五旬的男子,疑惑道。
“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从本土增援来的帝国陆军第三师师长刘将军,左侧两位是海军的杨舰长和何舰长。”
陈德潮介绍过后,张康仁回想了下了解到的谭耀芳履历,肯定道:“是的,谭营长曾经跟我提起过,他早年在安南从军,加入南洋军团,然后被调派至本土服役。”
“没有弄错,是谭耀芳,流落安南时期,他曾经跟随我一年多时间,那时候他才十六七岁,个子不高、身材纤瘦,打仗却很勇猛,经常冲锋在部队前头。后来加入南洋军团,部队调整,他就被调入其他部队服役了,没想到几年没有见面,再听到他的消息,却牺牲了。”
{();} (ex){} 突然间听到几年没有联系的一个故人,战死疆场的消息,或许是年龄渐老,却让见惯了战场生死的刘永福心中涌起一股波澜、感慨。
“又少了一个故人,岁月变迁,沧海桑田,转瞬间时间过去二十年,往昔的故人境况各不相同,像是投靠清庭、法国殖民者、安南朝廷的吴亚终、黄崇英、陆之平等人,早已经变成一坨黄土,埋葬在安南的异国他乡,1888年大扩军之后,陈宗柏、陈尚发、吴凤典、叶成林等人皆身居高位,
而之前相熟的黄飞鸿,因为受美国排华法案影响,1882年返回远东,1886年父亲黄麟英去世后,在同门师兄弟陈尚发、陈宗柏邀请下,来到汉国松江府开设宝芝林医馆,并担任松江府民兵部队总教头,教授武艺。
同行而来的还有弟子梁宽、邓方、林世荣、陈殿标等人,在南美本土也过上不同的生活。
反观自己,也已经成为汉国第三师师长,第三师是汉国陆军十二个主力师之一,而且因为甲等师缘故,第三师兵力、战斗力明显要高于其他八个乙等师。
回想安南时期,自己当时对于投奔南洋军团还抱有犹豫,是在身边幕僚劝说下,才下定决心投靠,不由得感叹人生际遇是如此奇妙。
年龄52岁,人生已经进入暮年,对于拉帮结派这种事情,刘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