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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典军走了!
靠北郡城居民奔走相告,这个好消息迅速在城内传播,刚得知的居民们仿佛劫后余生,纷纷弹冠相庆。
也有不少人暗自伤神,无一不是家财万贯的大户,家里几乎被少典军洗劫一空,要不是丁馗手下留情,没有让人掘地三尺,恐怕他们就要上街乞讨去了。
封润换上元老院典客司司长的官服,带着手下游走在大街上,一边安慰路上的百姓一边走向郡守府。
走进郡守府,他先到地牢,亲自打开牢门,放出里面的郡守柴僮,再由柴僮指引,一一释放被少典军关押的己国官员。
“下官多谢封大人相救。”柴僮感激涕零,说完这句竟说不出话来。
“柴大人不必如此,我是为王国办事,你是己国人我当然得出手相助。”封润属于元老院的官,柴僮属于政务院的官,两者间没有统属关系。
之后,封润领着柴僮直出北门,郊外约有一个大队少典骑兵,他们看到封润的旗号便打马离开,留下十辆木板大车,车上堆满箱子。
许多百姓跟着封润等人,一起走到大车前,一位城防军军官,捡起地上一把刀,劈开一只箱子,哗啦啦,大量金银珠宝掉落出来。
“这是我与少典军首领达成的协议,他答应退去后留下所抢的财物。”封润转身面对国都寿阳城方向,“感谢大王之威令敌寇折服。”说完俯身下拜。
在场的人马上跟随下拜,口颂“大王威武!”
这个时候当然没有人开口质疑,少典军到此就抢了这点东西吗?
数日前代牯接到军令部的命令,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原地整军待命,直到今天才得知丁馗已开始撤回少典国,北路军上一阶段的任务终止。
统帅府又送来新的命令,北路军留下两个师团,协助地方恢复安全管治,剩下的部队立即返回驻地。
“这就结束了?”代牯感觉像做梦一样。
“恐怕是的,这次有人捷足先登,抢在我们前面劝退丁馗独领大功,不仅如此,属下估计引来丁馗入侵的罪名会安到我们头上。”
公冶磊说得很委婉,那罪名其实会安到代牯头上。
“什么?”代牯一怒而起,“你是说拒绝卖粮给丁馗的事吗?我哪有权力做这个决定!这黑锅北路军不背!”
“我们没有权力决定,但有能力背锅,大人,您忘了吗?在州牧大人面前您是支持不卖的。”
“那是州牧大人的意思!”代牯脸色铁青。
公冶磊示意屋内其他人离开,然后说“这就够了,谁在乎州牧大人是什么意思?谁敢?并江州可以没有任何人,唯独不能没有州牧大人。”
代牯颓然坐下,身上的杀气消失地无影无踪。在北路军他是至高无上,但在并江州就不算什么了,比他尊贵的人还有很多,对那些人来说更换一位统帅没有多大一件事儿。
“照你的意思,我如何做才好?”他听得出公冶磊话中有话。
“主动背下这口黑锅,相当于帮助州牧大人解决一个麻烦,日后州牧大人肯定会想办法答谢你的。”
“你是州牧大人派来的?”代牯冷静地看着公冶磊。
公冶磊一脸淡然地坐到代牯对面,道“我和州牧大人能说上话,如果能做些对大家都好的事情,我乐意效劳。”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代牯,替并江州牧当说客的事情可不能传出去,起码不能亲口承认,并江州牧是不会认的。
少典军入侵引起很大风波,己国有两个郡受害,损失大量的财物,还有三个军团被成建制消灭,人家动用的总兵力不过就是三个军团,可见战乱之中的少典国依然拥有强大的军事实力,己国并没有做好与之对抗的准备。
上一次人家是反击,这次可是主动进攻,性质完全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