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姜厉听完丁馗的讲述依然风轻云淡。
元老院可能是全国最为勾心斗角的地方,那里的人代表着王国所有贵族的利益,能为自己争取利益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还要去为别人争取。在元老院做事没有一件是容易的,除了需要灵活的头脑还要强大的心脏,一旦被人先看出你的底牌就会陷入被动。
姜厉站起来,在书房中走了两步,又说“你的安排很正确,都城的城防军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因为都城非但是王室的根基所在,国内的大世家均常住于此,镇京城的城防军从来没有被任何势力控制过,除了国王。
巡检署是城防军中最吃力不讨好的几个部门之一,但下辖一千兵力占了城防军总数的一成。别小看这一千兵力,关键时候能困死指挥百万兵力的统帅。
羊峰在二十年前的事变中不受军方待见,他的家族也受此牵连,在正规编制的部队中难以生存,混进城防军情有可原。不过,如此简单就被你查到,而且一切都显得那么合情合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那羊洽是羊峰的族人不假吧,派人跟踪我也是事实,之后就发生刺客行刺的事情,说是巧合我怎么都不相信。”丁馗没打算轻易放过羊洽。
“羊峰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其义父子斯更是诡计多端,如今在你快要举办定亲典礼的关头,丢出羊洽这么一个小人物,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们先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姜厉看问题的角度跟丁馗不同。
这个问题丁馗心里有想过,要能轻易搞清楚就不会过来找大舅。羊峰和子斯的组合连他爷爷都能斗倒,他没有半分轻视的想法。
“难道希望父亲或者我动怒,出手将那羊洽斩杀,他们好趁机向大王进谗言,要求取消我和长公主的亲事?”这是丁馗最直接的猜想。
姜厉坐回椅子上,坚木做成的椅子发出“吱呀”的惨叫声,“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你父亲和你过去都有遇事冲动的表现,破坏你与长公主的婚事对他们有利。”
“要是这么简单我不理会他们便是。”
姜厉慢条斯理地说“静观其变可以,不理会却不是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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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样你还能保持冷静,不错。”姜厉嘴角露出笑容,“只要你能够一直这样,无论对头想施展什么招数你也可以应对自如。
羊洽那边需要派人盯紧,防止他搞小动作同时抓他的痛脚,代理署长可以转为正式的也可以被撤职,不给点颜色他看看会以为你软弱可欺。”
“我已经安排钱供奉去做这件事,不过父亲那始终要给他一个交代,您看是不是?”
“好,我跟他说,把资料复制一份给我。”姜厉知道自己是镇京城内唯一能够稳住丁起的人,他弟弟姜熙都办不到。
镇京城的城防军大营比其他地方要恢宏得多,可这里太久没有经历战乱,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缺少战备意识,营区的看守松散,不时能见到外人进出军营。
四十多岁的羊洽个子不高、身材瘦削,在他治理下的巡检署营区比较有纪律性,这与巡检署经常出勤执行任务相关。
“午古,你们中队马上把茅房打扫干净,否则晚饭就别吃了,下次再敢跑去‘欢乐窑’偷懒老子扒了你的皮。”羊洽对一名手下骂骂咧咧的,唾沫都要喷到对方脸上。训完人他便返回自己的营房。
远处有两名士兵在扫地,趁人不注意时竟然跳上营房屋顶。
“认住了吧?”年长一点的士兵问道。
“回供奉大人的话,万裕认清楚目标的模样了。”年轻的士兵回答。
“哎,没人告诉过你,化妆后不要再按原来的称呼叫人,这种事以后不用我吩咐你也要记下来。”年长的士兵是施将。
“对不起,我看附近没人才这么叫的。”万裕缩了缩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