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家老宅前院,小小帮着厨娘在大厨房做着饭菜;丁财搬进搬出,忙着给镇上的居民送去一些灯油、肉类和米粮;管家指挥着下人打扫着各个角落的灰尘,摆放好刚从平中郡城买回来的贺年物品;丁馗兴奋地看着姜顺川,在做一个巨大的彩灯,老钱头在旁边转来转去,不时停下指指diǎndiǎn,提出自己的意见。
论制作彩灯,弓箭手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能将一些机关消息巧妙地装在彩灯上,往往能做出比工匠做得更漂亮的彩灯。
他们做的彩灯有近两米高,下方是一个四方形的底座,上面放着一个三足圆鼎,鼎的表面是用竹子为骨架制成的镂空的罩子,骨架表面贴着五彩的纸张;鼎的内圈是一个巨大的圆灯,灯罩蒙着白色的绸布,布上画着寓意风调雨顺,出入平安的图案;鼎内有小风车,吹起鼎口红色的丝布。
只要按下机关,鼎内的圆灯会缓缓转动,带动小风车,吹得丝布向上飘扬,远远看去像一团火焰在跳动。
这个彩灯有个说法,就是四方繁荣鼎盛,家中丁财两旺。
彩灯刚一做好,丁馗就笑着对姜顺川说“以前我都跑去老师家看灯,今年我家的等应该是镇上最大最漂亮的,苹果那小馋猫绝对会第一个跑来看,说不定还会在我家吃一晚上。”
老钱头指着面有得色的姜顺川说“这小子功夫还没练到家,整这么一个玩意也就勉强过得去,再打磨几年等他晋级听风箭手了,手更稳些更灵巧些,能做出更好的彩灯。”
姜顺川脸上得意之色尽去,恭敬地说“老师教训的是,还望老师不吝指diǎn,多加鞭策。”
“哈哈,你小子就会顺杆爬,你的启蒙老师跟我不是一路的,我的本事你还学不会。不过你是少主的近侍,该指diǎn你的地方,我会指diǎn你的。要做少主的助力,不要给少主拖后腿。”老钱头拍着姜顺川的肩膀说。
丁馗感叹道“钱爷爷真厉害,幸亏有您在我身边守护。”
“少主千万别这么说,我这副老骨头还能派diǎn用场,已经很满足了,再说您身边没人,到哪我都放心不下。”
管家和全四海正好经过,听到老钱头这么说,管家受不了了,说“老钱头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少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有你什么放心不下的。”
“诶,丁昆你小子还不服气,别人也就算了,就你那身杀气,少主跟你日子久了,还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在场的人就属老钱头比管家大,他可不虚这位“死亡之握”。
“跟着我不好?难道跟着你这鬼鬼祟祟,偷鸡摸狗的要好到哪里去?”丁昆更加不服气了。
“哟呵,要不是我这鬼鬼祟祟、偷鸡摸狗的,当年就没你‘死亡之握’这号人物了。”老钱头有些急眼。
“当年泰北城头,要不是我这身杀气,你早成肉酱了。”丁昆也开始翻旧账了。
全四海看见丁起欲言又止,一脸尴尬,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当着孩子的面提那些陈年烂事干嘛,不服气的话,今晚多喝几杯,看谁能把谁干翻。”
丁馗瞪着那双好奇的眼睛,在老钱头和丁昆身上转来转去,对他们说的事情很感兴趣。
老钱头脸色一沉,不满地说“小四,你什么意思啊,让那个杀才跟我喝酒,你这是要帮他吗?”
全四海一拍大腿,对啊,弓箭手讲究冷静的头脑,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一向不喜喝酒。
丁昆阴阴一笑,对老钱头说“呵呵,好哇,别说我欺负你,你喝一杯我喝两杯,谁要怂了就得认输。”
“哼,光拼喝酒有什么意思,我们就来diǎn小游戏,谁输了谁喝。”老钱头也不甘示弱。
全四海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问“行啊,不错的提议,那玩什么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