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嬛春笑着重复了一遍，“桌饭菜，你自己结账！”

“凭什么啊！？”张晓寒不解，“他们说，你平日都会给他们买单的！”

周嬛春笑了笑，“是啊，我平日里都会给他们买单，我吃什么，他们吃什么，一样的菜，一样的价，但你这桌，好像跟我不一样啊？既然选择了自己开小灶，那就自己付钱吧！”

语毕，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他。

来的时候，她让张力不许给张晓寒钱，一切的费用都她来出，所以，张晓寒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

“为什么跟你吃一样的才能让你付钱啊？再说了，你可是我师父！”张晓寒冷眼看着她。

周嬛春哦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口误，不仅仅是因为你单独开小灶吃了跟我不一样的饭菜。还是因为，你没有跟他们一起吃饭。”

“我为什么要跟下人一起吃饭？”张晓寒更是不解，他发现这个师父怎么那么难伺候？

周嬛春笑了笑，“我按人数开了几桌，饭菜不够可以再点，可是你单独开一桌，不是我预算的价钱，我为什么要给你付款？”

语毕，她指着小依他们说“他们，不是下人，是我花钱雇来的工人，人家靠着自己的本事打工赚钱，怎么就是下人了？还有，就算是下人怎么了？你现在比下人还不如，知道吗？”

论嘴毒，周嬛春不比他差，谁还不会说了？

张晓寒被气的不轻，怒吼道“你什么意思？你身份尊贵，而我是你的徒弟，我怎么就不如这些下人了？就算不是你的徒弟，我也是张家医馆的小少爷，我身份比他们尊贵着呢！”

“这里张家医馆吗？”周嬛春问。

张晓寒没说话，周嬛春又问“人家能打工赚钱，你能干什么？”

而后，她走到张晓寒的面前，厉声说“张晓寒，我告诉你，在我这里，不要给我搞特殊。就算你是我的徒弟，也不意味着你身份有多高贵。还有，这里不是张家医馆，他们不吃你张家的饭，没必要叫你一声小少爷，明白吗？”

张晓寒被噎的无话可说，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即便是他，也听懂了。

确实，这些人，没拿张家一分钱，没受张家任何恩惠，更没吃过他张家一口饭，他是张家的小少爷，但不是所有人家的小少爷，这点道理他懂。

周嬛春冷笑一声，“你腰间的玉佩看起来还不错，拿去抵债！”

韩玉在后面看着想说话，但是又不敢阻止周嬛春教育人。

张晓寒看了一眼腰间的羊脂玉佩，咬咬牙，拽了下来，递给阿飞说“拿去抵债！”

“这可是老太爷给你的十岁生辰礼物啊！”阿飞拿着玉佩，故意放高音说出来。

张晓寒冷哼一声，“无所谓！”

周嬛春双眼微微一眯，脸色沉了下来。

连亲人送的东西，都可以是这种无谓的态度，这个孩子的心，到底有多冷？

或许不是心冷，而是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得到的太多了，所以不懂得珍惜！

周嬛春冷笑一声，“从今天开始，张晓寒，你一切的吃喝用度，都用自己的劳动力换取。若觉得吃不消，不想学了，那就请回。”

张晓寒一愣，“你说什么？那艾叶呢？”

周嬛春眯了眯双眼，“从今天开始，若再听见你直呼师兄的名字，就赏你十个手板！我不知道张家是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个没有教养的孩子出来，亦或是，你们张家本身就没有教养？”

“教养？教养当饭吃？教养能救活一个人？”张晓寒冷哼一声，“什么虚的都不用来，只有医术学到手，能救活人才是王道！”

周嬛春冷笑一声，“你知道什么是人吗？你连个人都做不好，还想救人？”

“周夫人，我张晓寒是来拜师学艺的，可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