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起身一甩袖就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了鄙夷的看着周伶墨一眼。

周嬛春奇怪地问“夫君，这秦家少主，为什么对你有敌意似的？”

周伶墨无语的摇头一笑，“当年她大姐看上我了，而那个时候，我为了体验一下生活，在云霄楼做伙计。”

周嬛春愣了愣，“什么？你去云霄楼当过伙计？”

周伶墨呵呵一笑，“怎么？不像？”

周嬛春摇摇头，不敢相信，“不像。”

周伶墨轻笑一声，“那个时候，他大姐经常来云霄楼吃饭，后来我才知道，是奔着我来的。然后这秦飞就认为我是个小白脸，因为他大姐给的跑腿费真的挺多的。”

周嬛春听后噗嗤一笑，“小白脸，这称呼挺新奇啊！”

这俩人就在人家的酒坊，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闲聊着，嘻嘻哈哈的，也没说要走的意思。

弄的这个李权，是退下忙也不是，候着等着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又有一群人上门了。这些人比周伶墨和秦飞更不客气，直接通知一声就中止合约了。

“我们如意馆从今日起就不在你们家进酒了。”

隔了没多久，又一波人来了。

“我们烟雨楼这边，老鸨说了，要换一家合作，这个月反正也到期了，就不续约了。”

“我们凌霄坊……”

“我们……”

“……”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上门终止合约的，就有十几家。

酒坊这个地方，跟餐馆，酒楼，小饭馆，甚至是烟花之地都有合作，帝都那么多做生意的门面，几乎都与他们家有合作。

周伶墨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说“哎，娘子，歇够了，咱们就走吧。”

李权听着这句话，差点没气吐血，感情这地方是给他们歇着来了，怕是顺便也来看热闹了吧？

“是，夫君。”周嬛春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周伶墨临走之前看着李权说“很抱歉，本少主也不是很想终止合作，毕竟，咱们合作都快四年了，不是吗？”

李权欲哭无泪，他勉强一笑，看着周伶墨说“周少主，恕在下忙，不送了。”

刚才还自称‘小人’呢，现在就‘在下’了。

这是一种本质上的不同，前者的自称是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了，而后者的就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平了。

一个终止合约，就让他这副嘴脸，周伶墨从来都知道的。只是周嬛春第一次见，忍不住啧啧称奇这人的变脸速度。

马车上，周嬛春摇头一笑，“夫君，这人的嘴脸变得还真快，这种人，完全不会留后路啊！”

周伶墨微微一笑，“这也是一种经验，你多接触一些人，总是没错的。他这样的人，是典型的商人势力嘴脸。既然我们都没有合作了，他何必放低自己的姿态呢？”

周嬛春轻笑一声，“可是，就算他自称在下，也不见得能与你平等啊！”

周伶墨笑了笑，“是否平等，那是平心而论。就好比赤阳，他虽然在为雇主工作，可是他没有奴性，他认为他只是在工作，雇主也可以是朋友。”

周嬛春哦了一声，“这个李权，就算没有奴性又如何？他跟赤阳能比吗？他算什么呀？店里的一个小伙计，赤阳什么人啊？再怎么是雇工，他的能力也比李权强太多了。”

周伶墨瞬间有点低气压，“你好像很满意赤阳？”

周嬛春撇撇嘴，“废话，我不满意，我干嘛留在身边啊？”

周伶墨眉头一蹙，“那我跟赤阳比呢？”

周嬛春看了他一眼，情商不低的她，瞬间反应过来，可能是某个人的醋坛子打翻了，于是狡黠一笑，故意说“你们两个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