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
这种事情,对他这种老油条而言,也是相当棘手的。
思虑了好一会儿,他这才道“三儿,咱一件一件来。就先说陈家庄这破事吧。具体怎的,我这几天也特意帮你打听过,但暂时都没有啥消息。想来,恐怕上面要维护局面,这件事,要先遮着啊。”
这老东西这话虽是略有隐晦,李春来却是止不住的一个机灵,一下子通透了许多。
胡关山虽是一直没混到什么高位,但他这辈子的经历着实有点精彩。
就算透不了核心,透个梗概,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按照他这个说法,极大的可能是,丁公公要把这件事先压住,让陈家人出点力,戴罪立功一般。
但面上李春来一边装着恍然大悟,一边却又止不住纠结的道“胡爷,那,那上面想玩蛇啊。前日我见大老爷,大老爷说后日、最迟大后日就要募兵,总不能,募起来,连操练也不操练,马上就把人送到山里战场吧?这他娘的不是摆明了要送人去死吗?没这么玩的啊。”
“呵。”
胡关山‘吱吱’的品了口酒,却是止不住的冷笑“三儿,你咋知道,他们就不操练?边边招人边操练不行?再者说,你以为,上面真是要招这些乌合之众剿匪吗?”
“额……”
李春来登时懵了,一时有点不明白胡关山这话是啥意思,但心底里却又恍如是触碰到了什么,止不住的来回激荡翻滚。
忙道“胡爷,您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难不成那丁公公他,他不是诚信剿匪?”
“呵。”
胡关山继续冷笑“三儿,亏你个狗崽子还是读过书的人呢。兵神韩信知道吧?知道韩信临死前说的啥话吗?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把匪都剿干净了,那,咱丁公公以后吃啥,喝啥?”
“我……”
李春来一时直如坠冰窟。
但心底里,前面那些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却是犹如‘狗尾草茎穿蚂蚱’一般,一下子通透了许多。
他终于有些摸到,为何姜胖子一直不露面,又这么滑不溜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