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石板我可以不追回,但如果盖天豪再把手伸向临风,我绝不会放过他!”
“石板?”“那块石板?”晴宜和瑶雪都注意到了重点。
瑶雪兴奋道“爷爷果然有石板!”
“从这几句话来看,那块石板已经落入盖天豪手中了,而且是靳流八从爷爷这里偷的。”晴宜询问雷阳,“爷爷提到的阿山是谁?”
“爷爷的独子,望月的父亲,关山。”雷阳说。
“靳流八偷走的是哪一块石板?”瑶雪提出新的问题,“之前的日记里,似乎完全没有提到这一段?”
晴宜重新确认了手中的日记,说“日记当中断了一年多,按时间,应该就是望月父母去世后。”
三人又是沉默,都从这一年多的空白里读出了爷爷的丧子之痛。
“再看看后面吧。”雷阳率先振作精神,往下读日记。
“……昨日和储明善闲聊,第一次得知盖天豪在卧佛桥项目中的卑鄙手段。我立刻登门拜访新盛集团董事长刘建虎,彻谈通宵。刘建虎此前多次托人引见,但我近两年精神欠佳,懒于交际,每次都拒绝了。惭愧!时至今日,新盛集团破产,卧佛桥项目已入盖天豪囊中,我亦回天乏术。总算我劝解及时,打消了刘建虎的轻生之念。但昨晚到底消逝了一条性命。靳流八昨晚死了。”
“靳流八死了?”晴宜并不是很关心这个恶棍的死活,但靳流八是知道石板和关临风身世的人,他的死很可能让这条来之不易的线索中断。
事实也印证了她的担心。
爷爷显然也并没有对靳流八的死感到惋惜,此后的日记里再没提到过这个人。他们快速翻完剩下的日记,写得都是些玄师界的工作往来、关临风和望月的日常琐事,再没有他们需要的内容。
雷阳把日记本放回桌上,总结道“信息就这么多了。关临风是大祭司后人,但他自己还不知道。爷爷曾经有过一块石板,已经落在盖天豪手里了,不知道是哪一块。”
“我知道了!”瑶雪突然叫了起来。
她在伙伴们的注视下,缓缓举起了那本日记,把封底朝向他们。
日记本似乎曾长期压在某样东西上,封底的皮革表面磨出了淡淡的白色痕迹——上下两根长横,中间两根短横,正是离卦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