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被黄老师胁迫必须去旁听的尴尬，陈昂研究生时候，就经常见到同行一起听课的博士生。

“沈老师是有事吗？”

“周老师刚刚让我替他去监考，我还要再找一个，算了，你去忙吧，我待会儿去问问别人！”

“沈老师，我去吧！”

“你不是有课吗？”

“思修课，不重要，反正到时候也是开卷考试！”

“真的没问题？”

“沈老师，你到时候发给我时间地点！”

看着陈昂出门，沅澧想起本科时候跟着舍友翘课出门逛街的岁月，看不到背朝沅澧的陈昂的眉眼含笑。

前一天晚上陈昂按照周老师说的去学校偏门的打印室把试卷拿好。

考场只能放下五十个学生，还有另外一个考场是周老师和他的学生监考。

第一次以老师的身份站在讲台上，沅澧真的感受到什么叫今时不同往日，看着排列的像矩阵一样的鲜嫩面孔，或许是考试前都喝了够量的咖啡，一个个看起来精神抖擞蓄势待发的模样。考试前的交头接耳随着铃声响起戛然而止。

第一次监考，沅澧起初还有些兴奋的满教室晃了两圈，颇有狐假虎威的架势。来回晃了五分钟，沅澧便觉得无聊，跟陈昂商议后一人坐前面一人坐后面。

坐在最后排的椅子上，看着满教室的后脑勺，肤色各异的后脖颈，靠着暖气温温暖的沅澧只觉得倦意袭来。视线扫到最前方面对大家而坐的陈昂，沅澧还是感叹怕是校草无疑了。

余光撇到靠墙位置的一个男生有些鬼鬼祟祟的掏袖口，沅澧琢磨着要不要起身，便一直盯着少年。或许是因为运动皮肤健康的棕色，侧脸看起来锋利有型，再细看身量，沅澧猜测应该是经常打篮球。本来肩膀应该因为紧致的肌肉平而有型，此刻偷鸡摸狗的行为显得极为掉价。

沅澧起身伸了个懒腰，想要作弊的少年因为心虚对教室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格外敏感。只觉得沅澧起身时像是眼角一侧突然一朵乌云压境，少年急忙把纸条塞回袖口。沅澧当作什么都没看见随后挪动到少年后面坐了下来。

陈昂猜到应该是少年有所动静，时不时目光也向角落瞥去。只是陈昂也分不清自己是看谁。做的快的几个学霸女生检查试卷的间隙偶尔抬头看台上穿着白色连帽卫衣的陈昂，修剪得当的微卷棕色头发，每一根都带着清新荷尔蒙的致命吸引。这一次考试是难得两个小时没有一个人提前交卷的考试。

交卷时候，大家像是商量好一般，女生都把试卷交给了陈昂，临走还不忘娇羞又大胆的看一眼陈昂。男生都把卷子交给了沅澧，鉴于阶级差异，只是单纯的多看了几眼。

“沈老师，加个微信呗？”

沅澧抬头看着有些痞痞的少年，沅澧想着应该是小女孩们追求的模样。

“要是想调戏老师就省了！你觉得老师天天看着帅哥对你能有多大兴趣？”

沅澧低头数着试卷，丝毫不在意旁边被顶锅突然尴尬的陈昂。

少年认识陈昂，篮球队的院系内部对抗赛上，作为v的少年竟没有陈昂收获到的加油声多。陈昂耸耸肩表示与我无关。

“周老师好像要求按学号排好卷子!”

沅澧拿过陈昂整理好的卷子，“还有什么事么？”站在面前的少年一直没动。

“沈，沈老师，我们下周在体育馆有篮球赛，你来吗？”

“我讨厌运动！”uble kill之后少年早已泄气，本就抱着随意撩一撩的想法，没想到这次却触礁的彻底。

“沈老师，你是不是有点过于直接了？”

陈昂有些心疼少年。

“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该受着！”

陈昂想要去帮忙整理试卷的手停在空中，不知为何突然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