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一名两鬓斑白老者自外而入。
“赵师弟回来了,怎么样?千叶山现在情况如何,可有什么发现?”主位上,弦乐宗掌教齐元晋见其归来,心下稍安,赶忙问道。
作为弦乐宗门唯二的化神修士,赵子毅身份比其他人自是不同,乃是宗门内无可争议的下一任掌门。
“贼人早已逃之夭夭,灵矿损失惨重。”赵子毅径至在左侧第一位落座。
“你们先去吧!”齐元晋摆了摆手,众人皆起身而出。
“赵师弟,你离开之后不久,千叶山又传来消息,他们亦遭到不明修士攻打,不到两个时辰,古罗山和落泉山也传来被攻打的消息,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应对。”
“掌门心里想必应有计量了吧!”赵子毅不答反问道。
齐元晋沉吟道:“如果估摸不错,此事十有八九是太玄宗所为,方才在殿内,有人提议联合其他宗派,向千甲宗、沧浪宗、星月宗、镜月宗求援,一起向太玄宗施压,一旦这么做,矛盾势必进一步加深,万一太玄宗真的发起狠来,后果不是我们能承受的,这是我最为忧虑的。”
“掌门所虑极是,况且我们现在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他们做的,真要闹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吃亏的肯定是我们,受益的却是别人,我意不管怎么样,为稳妥起见,还是先和太玄宗接触一下,也可以派人暗中和千甲宗联系,总之先看看两方的态度再做计论。”
………
凤尾山,略显昏暗的屋室内,谢明华与黄渊正相对而坐,两人一边执棋对弈,一边聊着闲话。
外间一名男子推门而入,躬身行礼:“禀师叔,弦乐宗清玄殿殿主赵子毅在外求见,说有要事面见您。”
“去吧!将他领到议事殿。”谢明华微微一笑,手执着黑棋落定:“怎么样,黄师兄,我所料不错吧!一日之内,弦乐宗定会派人来与我们交涉,这离一日还有两个时辰呢!”
“谢师弟手握乾坤,有你坐镇在此,本次供税征缴之事定然无忧。”
“弦乐宗掌教齐元晋之为人我素知之,其人色厉而胆薄,谨慎有余,进取之心不足,善于左右逢源,乃是个彻头彻尾的投机派,他见东莱郡诸多大宗派有抗拒缴纳贡税之心,因此便也想跟着捞点好处,只要我们给到他足够的压力,他立马就会转变态度,因此我才提议先从弦乐宗打开突破口。”
黄渊手执白棋落定:“依谢师弟之见,这次弦乐宗会不会乖乖将贡税交出来。”
“如果不交,那就再多给些压力,直到彻底压垮他们为止。”
良久,胜负落定,黄渊微笑道:“谢师弟棋力更胜往昔,我是越发不及了。”
“黄师兄谬赞,走吧!咱们一道去会会他。”
庄严肃穆的议事大殿内,赵子毅端坐其间,眼见两人自外而入,他起身稽首行礼:“两位道友,冒昧叨扰了。”
“赵道友不必客气,方才本部有一些要事处理,让道友久候了。”
三人寒暄了几句,分宾主落座。
“道友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莫不是贵宗的税供已经准备完毕,请我们过去收缴的?”谢明华自主位落座,微笑说道。
“交给敝宗的供税敝宗正在积极准备中。”赵子毅还待继续往下说。
谢明华直接打断道:“既非税供之事,赵道友今日为何而来。赵道友,不是我心急,而是上面下了死命令,要是本部的供税收缴不下来,我可不好交差,希望贵宗别故意难为我们。”
“敝宗岂敢为难道友,敝宗的确在积极准备,今日此来,是另要是告禀贵宗知晓,就在今日,敝宗辖下的两座上品灵矿,两处四阶灵脉被不明势力团伙攻袭,使敝宗损失惨重,目今贼子下落未明,敝宗恳请贵宗相助。”
“哦?竟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