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反应都没有,被这一箭给射穿,胸口处有一个巨大的窟窿。
沐泽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窟窿,他愣住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有人在射箭吗,他恍惚了。
他看到了无数惨死在他手下的百姓,在撕咬着他的身体。
有的是儿童,儿童好啊,他们的肉质最鲜美。
有的是女人,女人好啊,凌辱完了还可以充当口粮。
有的是精壮的汉子,汉子好啊,最适合腌制了,瘦肉多啊。
有的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好啊,熬汤喝,肉不好吃的。
他们都是手中的三脚羊,是根本没有反抗能力的动物而已,怎么敢反抗呢,这就是大逆不道。
但刚才沐泽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冤魂钻进自己的脑袋,啃食着自己的灵魂。
他听到了儿童的牙牙学语,看到了父母的痛哭流涕,想到了老人的奄奄一息。
不过不可能啊,自己是高贵的突厥,有混沌大神在保佑着自己,这些孤魂野鬼怎么敢啊,他能够杀死他们第一次,就可以杀死他们第二次。
他的灵魂在暴动,在躁动,可这些百姓那微弱的灵魂之光却丝毫不为所动,贪婪的啃食着他。
沐泽好痛,灵魂被撕咬,肉体被腐蚀,却丝毫不能反击。
真的好痛,沐泽哭了,他错了,他错在哪里,他还是不知道。
这一切都是虚幻,都是他的臆想罢了,这是这箭给他带来的威压,这是无数百姓,无数战士附着在这一箭上,带来的威压。
当他醒悟的那一刻,眼睁睁的看着这箭刺穿了他的胸膛,疼痛来的迟缓。
当箭枝穿过胸膛,射入地下的时候,疼痛才来临。
但一切都已结束,沐泽的生命留在了这一刻钟,永远。
不仅如此,他的灵魂也被吞噬,也许是被李远的箭,也许是天理循环,也许是他做的孽。
两声“扑通”传来,第一声是沐泽倒在地上。
而第二声却是李远,虽然这才是真正的箭法,这才是箭法的真谛。
可李远后悔了,因为这个理解来的时间太不对了。
他的双臂已经炸裂开来,鲜血淋漓,经脉中的内力已经消失殆尽,经脉中空空如也。
体力也没有了,双腿不仅仅是酸软,而是似乎感觉不到。
这箭法的真谛威力太强大了,可带来的后果也十分的惨重。
如果是平时,也都无所谓了,大不了躺上那个十天八天的,吐纳术肯定会帮助自己恢复。
可现在确实要人命啊,尽管已经射杀了很多虎头飞鹰,射杀了沐泽,但还是有几十人冲上了山坡,与李远已经不足一里地的距离。
李远没有怕,虽然现在这个局面十分的尴尬,可他还是听见了后面传来的声音。
隐藏的兄弟都来了,都冲过来了!
李远什么也不用管了,只是静静的躺在山坡顶上,虽然身体疼的已经快要无法呼吸,但还是美滋滋的。
他完成了自己需要去做的事情,一千五百名千骑司战士,歼灭几十个部落,这还不算什么,但以一千五百名千骑司成员,居然将虎头飞鹰的近千名精锐杀死,这是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功绩。
李远不在乎什么功绩之类的事情,但他知道如此以来,会有多少大周的士兵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家,可以去多陪陪自己的老婆孩子,这才是让他最幸福的事情。
尽管虎头飞鹰的残余战士已经不顾生死,但千骑司的成员们比他们还凶残。
这一段路上,李远成功的让他们变成了魔鬼,又成功的让在玩笑之间成功的从深渊里爬了出来。
虽然单兵作战能力比起虎头飞鹰差的很远,但七八百个休养了两天,早已满血复活的千骑司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