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也不能从一个败军之将一举成为北刺武的第一人统领。
难道要一一调查,而且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要知道牵一发动全身,事情不是如此简单的。
皇帝聂远尘只能密令密间司,风间司通力合作,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但也绝对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这次的损失太大了,虎豹骑一共十个队,每队都是一百余人,现在已经时损失了两成,为此聂红枫也是十分的懊恼。
海战那边倒是进展还算顺利,海龙一战功成,本身在军部没有任何依靠,但现在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像海龙这样无依无靠,虽然出身不好,但身家绝对清白之人却成了皇帝的心头肉。
而海龙自己也争气,武功不用说了,天阶不允许参加世俗之战,除非是灭族之战,那能比过他的天下真的不算多了,又在路无涯那里耳濡目染学习了很多的计策,百战百胜,现在已经是水军第一人,执掌大周所有水军。
当然背后是不是有暗楼发力就不得而知了。
李远终于赶到敦煌,找人打听了一下苏志现在身处的位置,迫不及待的找上门去。
七队已经全军覆没,而苏志痛心疾首,一直在努力康复着,争取早一点回归战场,为自己的兄弟报仇雪恨。
李远推开大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真的很难受。
苏志赤裸着上身,手里拎着一把佩剑,汗流浃背,拼命的练着,可那上身就如同破碎的麻袋一般,千疮百孔。
腰上一道尺长的伤疤,让人看起来触目惊心,右眼处蒙着黑布,当年那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白玉剑客早就不存在了。
现在的苏志就连脸上都横七竖八的遍布着伤痕,看起来十分恐怖。
苏志听到推门的声音,本以为是虎豹骑的上司,最近他的上司经常来这里,为的就是劝阻他。
武当的功法虽然神妙,但他的伤势太重,远远没有到可以完全康复的程度,这么练下去,不是好事,可他不听。
二百多名虎豹骑精英,这是这几年和苏志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每一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现在全都成了一个个小牌子,住在那个小木屋,他心里怎么能好受。
所有人都在劝他,这事不怨他,可他自己抱怨自己。
苏志回头一看,手中的剑直接落在地上,一把抱住李远,眼泪像水一样流下来。
“兄弟,我难受啊!你知道吗,我好难受,我对不起那帮兄弟!”
现在的苏志已经语无伦次,说话颠三倒四,他这段时间承受了太多了压力,他只能用自虐式的训练麻痹自己。
他不能和任何人诉苦,只能默默的忍受,现在好了,最起码可以放肆的哭上一场。
李远摸摸怀里的药丸,做了一个决定。
他已经习惯了现在这个样子,可苏志不行。
别看这小子天天天不服地不服的,实际上内心并不坚强和果断,这点他比起李远来说差远了。
他真的快要崩溃了,跪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
李远一直在等着他哭,只有哭出来,压力才会释放掉,在这么下去他会被压垮的。
一直等到苏志哭够了,李远才拽他起来,回屋里给苏志找了件衣服披上,生拉硬拽的将苏志拉到一个酒馆。
敦煌城一共就那么两三个酒馆,随意找了一家,李远一进屋,直接喊道,“小二,找个僻静一点的雅间,有什么拿手的饭菜美酒,尽管上!”
随手掏出一大块银锭子,交到小二的手上,“不够直接找我!剩下的你收着!”
店小二看着这大块银子,连忙点头,不过脸上的表情并不显得特别的欣喜,只是很淡然的说道“这位客官,够了!”
说完就领着二人进了雅间。
四碟小菜,一坛子好酒,先端上来,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