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仔细小心的把对手的脑袋轻轻的放进麻袋里,背在身后。
而鲜血还在李远的背后流淌着,从麻袋里渗出来,将衣服搞湿。
也许只有轮休的时候,李远会约上母猪,一起来猴子的小饭馆吃饭,喝酒。
只有这个时候,李远脸上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笑容。
别人不知道,这个疯子还会笑,还会和别人开玩笑,甚至有的时候尴尬的摸着脑袋,涨红了脸。
也只有这个时候,李远才会和兄弟们喝上两杯辛辣的烈酒,聊着天。
李远知道自己的心里出现了问题,不过他不在乎,赚钱了,叔叔买了宅子,还回信说,自己也攒了点钱,估计年底还能买上一套,留给李远以后结婚生娃用。
这就够了,不是吗?
如果战死那就死了吧,这个李远自己控制不了,但谁想死,李远也不想交朋友了。
大头的死对于李远的打击很大,这是他这辈子第一个朋友。
他曾想过将自己的赏银给大头家里点,可大头一家离开了燕然关,去了关里,找不到了。
只留下大头孤零零的一个坟墓,可没什么用,人死了什么都没有,祭奠也只不过是宽慰自己罢了。
其实猴子清楚的感觉到李远出了问题,他与母猪和张伟商量过很多次,可也找不出什么法子来。
李远以前是个面瘫,但接触时间长了都知道这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可现在的李远似乎只有在这几个人跟前心才会热起来。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实际上也看不出什么,战友受伤了,李远还会拼命的救援,战场上依旧是冷酷无比,可只有这几个兄弟感觉出来不对劲。
可这个关只有李远自己能闯过去,谁都帮不上忙,即使是兄弟,或者是一二号,都没用。
训练,杀敌,这就是李远的日常,功夫有了一些进展,李远感觉得到,马上就应该五品了。
可始终过不去,没有屏障,但就是过不去,一二号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李远感觉,与心境有关系吧。
说不好,不过现在也够用了。
秋天终于到了,最近几次巡逻问题越来越大,精锐多了,不仅如此,天上的猎鹰也越来越多,前哨兵们带上了獒犬,比以前还难对付。
可前哨兵的举止却很奇怪,以往两方面的人碰上了绝对是不死不休,或者一方狼狈逃窜。
现在不一样,即使前哨兵占了优势,也绝对不追击,反而放任斥候组逃跑。
他们在策划着什么。
参谋部,现在乱成一团,李远都能看的出来,这些人的谋略比起李远来强的太多,他们更知道事情的不对。
一张无比巨大的地图,路之寒,吴书语和参谋长都紧锁着眉头,在争论着。
突厥人的意图很明显,积攒了大半年的力量,希望一举攻破燕然关。
不对劲啊,他们哪里来的资本,去攻克这个天堑。
几百年了,燕然关倒也不是没被攻克过,可都是大周自己内部出现了问题,可现在大周国富民强,燕然关这两年战备物资储备的也极其丰盛,不仅如此,大周军部今年年中的时候又派遣了将近四万老兵,支援燕然关。
这个消息,突厥肯定知道,那为什么还会不惜代价准备强攻呢?
今年据探子回信,突厥草原上一年没受灾,风调雨顺的,是一个丰收年啊?
三个人争论不休,却连一个靠谱的猜测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