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他的故事要结束了。我不想拖泥带水，所以大二结束时我就申请了辍学。我回到了灵界，开始面对真正属于我的生活。”

伴随着委托人的解说，姚祈祈他们看见莫小菲在汽车站跟陶伟告别，她坐上的班车的终点站正是今州。

车窗外，陶伟的身影越来越小。车窗内，莫小菲泣不成声。

两个人的影像越离越远，也都越来越模糊，渐渐消失。

姚祈祈心中暗暗感叹，也不知当初如果赵彦桐选择了她，到头来会不会也只得了一个目送她远去的结局。

“既然已经结束了，为何还要把信送回去给他呢？”姚祈祈问委托人。

委托人沉默了半晌，“大概是不甘心吧。我自始至终没有听他说过一声喜欢我。我希望你能代我去问他要一个答案。”

姚祈祈一怔。

昭然若揭的种种，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呢。

“在你离开以后，他自是要寻找新的爱人的。如果你的信送过去，打扰了别人平静的生活，那可怎么办？”姚祈祈提醒委托人。

最伤眼前人的莫过于爱人心间的白月光了。

委托人又沉默了。

隔着白纱，姚祈祈看到对方的身影微微摇晃了起来，还听到了几声抽泣。

姚祈祈也沉默了，她安静地坐着，心中却有一点抚不平的愤懑。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委托人终于平伏下来了。

她颤抖着手，把厚厚的一沓信放到了桌上，推到了姚祈祈面前。

姚祈祈看到了她的那双手，纤柔若无骨，光洁若凝脂。

“我不久后也要在灵界与人成婚了。这是我对人间的最后一点念记了。另外，我还想送他一点薄礼。”

说罢，委托人又把七八条小黄鱼推到了姚祈祈面前。

“这是我离开人间前用父母留给我的钱买的。我再也不会回人间了，这些东西我已经用不着了，但对他可能还有一点用处。”

姚祈祈叹了一口气，“如果他成为了商人，这点钱可能他不会放在眼里。”

委托人似是笑了一下，“人心永远不足，我也不指望能给到一个他称心如意的金额，多少都只当是我的一番心意了。”

可问题不只有一面啊，姚祈祈其实更担心陶伟难以向现在的妻子解释怎么突然多了一笔钱。

姚祈祈还想说什么，王焓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且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