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陈温暂做了关店处理,开始整日窝在家里头和张亭做冬衣,准备多给自己和奶奶做几身好在过年穿。偶尔累了,就歇停和张亭一起研究来年春天的新样式。
研究新样式的原因是陈温打算把不太受欢迎,大家看着都不太习惯的样式样稿撕毁,做绝版处理,往后不会在做这样的样式。
张亭是个很有想法的姑娘,已经马马虎虎给陈温陈列出不少自己的想法,大多是根据这个朝代的服饰进行改良。陈温想想也是,这样会让很多人更能接受。
敲定之后,陈温觉得自己好像是捡到宝了,在最后选出样式后用银钱‘贿赂’了张亭,希望她见到钱之后能有更多的想法。
距回村过节还有五天,陈温早早地收拾好要带回村去的东西,包括做的八九不离十的冬衣,后来开始闲着无事早起和张阿兰一起买菜,和孔婶一起去扇坊做扇子,偶尔走街串巷去拜访熟人。
扇坊没有年假这种说法,要赚钱就得日日都来,孔婶显然不愿意放弃这钱,打算过年也来,张亭自然是要跟来的。好在她们就两人过年,比起往年的麻烦事,现在在哪儿过也是一样的,只要母女两能在一起。
就去扇坊的那几天,对陈温来说,扇坊的工作太无聊。孔婶说她需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同样的事情,陈温就去了两次,就看腻了。
她佩服孔婶的耐力,这样无趣的活儿,她干的一点儿也不烦。
要知道,陈温偶尔都烦制衣,要不是为了多攒点钱她才不愿这样。
哦……想来孔婶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吧。
不去扇坊后,陈温就开始拜访熟人,会去芝婶家找春春玩,或者去找还在花铺谋生的刘彩云。
刘彩云今年却是打算回去过年的,她是想用赚到的钱回去打她爹娘的脸,让他们看看女子也能赚钱,她也能赚到给哥哥娶亲的钱。
陈温虽然不赞同,劝说了两句,大致意思是怕她成为被她爹娘压榨的工具人,见刘彩云坚决不太同意她这想法,陈温便也不说了。
后来陈温还为了弥补自己说出的话让刘彩云心伤了,陈温赠送了她好多年货。有来有往,刘彩云也赠了她好多的花,是原本奄奄一息却被刘彩云救活了的花。
冬季花不多,陈温很感谢她的馈赠,于是有事没事就来找她聊聊天,主要是为了顺走花铺一两朵不知名的花。
这样百无聊赖的日子倒也让陈温过出乐趣来。
渐渐地,距回村只剩两天,睡前陈温想明日又是早起陪张阿兰买菜的一天,结果次日她睡晚了,张阿兰也没喊她,自己去市场了。
陈温知道后,一个翻身又躺下睡觉了。天寒地冻的,她喜欢赖床。
陈温睡了许久,后来恢复意识,就起来梳洗吃饭,吃到一半,张阿兰回来了,带来一位熟人。
阿不……应该是一位熟人和一位不熟的客人。
自从三月前拒绝张花花后陈温已经许久没见她了,再见她有些惊讶。
她还以为张花花不会来了。
陈温以为是酒坊掌柜嫌明年工期太遥远了,不愿意找其他人了,所以后面没再提了,但是今日她却带来了酒坊的掌柜。
张阿兰说“我回程的时候看到花花姐在咱店外探看,于是我就把她带来了。”
陈温打了个哈欠对她点了点头。
张阿兰离开去做饭,把空间留在他们,陈温这才招待两位。
酒坊的掌柜是个两鬓斑白,胡子花白,但是精神饱满的老人家,张花花对她介绍说是她的远方叔父。
陈温这才知道,酒坊和张花花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掌柜是个严肃模样,不苟言笑的,这样的人写出那张文绉绉拗口的信件陈温也瞬间能够理解了。
没人先开口说话,时间一久,陈温有些坐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