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温用一百零三两的价格买下了这间店铺,成功地拥有了第一间属于自己的店铺。她和张阿兰里里外外探看了好一番,大致了解这店的结构,规划着年后来要如何整改,如何修葺。
陈温刚刚支出了一百零三两,划掉年前的开支,全部可支配的现银剩一百一十五两左右,这些钱都要留着过年用,要给张阿兰她们买发年货,自己家也要准备一番,然后奶奶若是问起,也不能说自己身无分文,所以动不得。
陈温期盼着,年前能挣一次大单。
不过遥遥过了七日,陈温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年关将近,大家都回去过年,现下来店内订成衣的客人,单子只好都排到来年去。
可这样一排,又让不少人打了退堂鼓,她们现下订衣裳,为的就是过年时能穿出去的,明年还定什么冬衣啊!
所以陈温近日的生意不咋样,客人也渐渐地少了。
这样也好,陈温这般安慰自己道。
张亭与自个这些天日夜不分,就是为了赶工期,她们连赶了好几日,终于在今天,完成了所有年前的工期。
陈温把成衣包装完好,然后在上头写上客人的名字为了区分,然后一叠叠摞在一起。忙活完,心里头成就感满满。
虽然指甲在隐隐作痛,不过陈温的心情极佳,打算明日带着张阿兰她们去采办年货。问了张亭,她怎么都不去,说这儿忙活完了要去城外帮娘做扇子。
今年张亭和孔婶说要留在城里头过节,昨夜孔婶来问陈温能不能让她们在这儿过年,陈温自然是允的。
因为张亭在这儿做工,不求工钱,只求吃住,陈温也不是什么苛刻的掌柜,本来心里头就对有愧的,怎么可能不答应。
不止如此,陈温今日打算采买的时候,要为张亭多采买一些,然后随多些年终奖金,犒劳她,比较她这一年都表现优异,业绩满分。
只是,世事难料,到了去采买的时候,陈温却暂时离不开了。
虞严氏和她的小侄女虞含之,登门而来。
说来也巧,上回也是陈温要出门玩乐的时候遇到她们,这回也是,她们来的可真是时候,不偏不倚,正好让自己出不了门。
不过陈温有些奇怪,她们说好两月之期,如今三月都过了,她们才来。
想着她们就是来收荷包的,还有虞姑娘定的衣裳,虽然上回说是明年五月后的事,可陈温和张亭急赶慢赶早已完成年前的全部订单,现下库房堆积的,无人来收的,全是明年工期内的单子,虞姑娘的自然也包含在内。
陈温原先想着她们来收也不过一时半会的事儿,准备叫张阿兰她们等等自个,结果谈了会儿话,就觉得不妙,赶紧让张阿兰她们先去采买了。
结果真被陈温料中,硬生生地耽误了好几个时辰。
所以今日采买,由张阿兰和刘银杏全权办理。
现下,虞严氏验了货,叫下人把这些个荷包搬走,她满意地不得了,而虞姑娘知晓自己的衣裳已经完成,一时没了小姐矜持,抓着陈温不断表达喜悦。
“我就说今儿个跟着婶婶来一点儿都没错,看,意外之喜。”她在府中待了三月,早就想出来走走了,原先央求婶婶带自己出来只是为了出来散散步,如今倒是真的有意外之喜。
虞含之不断拿着衣裳在自个身上比划,怎么看怎么喜欢,恨不得现在就把它穿在身上。
心里暗想,若是府中姊妹看到,定然羡慕得不得了。
虞严氏看着荷包全部被搬走,才转头教训自己这个得意忘形的侄女“行了,收敛些!没点小姐样子,我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这进进出出的都是奴仆,让人瞧见你这不成型的样子不定在府上能传成什么样子。”
虞喊之耸了耸肩,若说之前二婶说这番话,她定然会像个小鹌鹑一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