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说要给她们包吃住,店里那点小地方显然是不够的,陈温和张阿兰又跑了一趟,为了把隔壁两间都租下来。
那老妇人见是张阿兰,二话不说就以最低价租给她们。还一直抓着张阿兰的手谢个不停,直夸她又帮了自己一个忙。
拿了房屋的钥匙,陈温就决定把王娘子那间杂货铺子当住宅,因为这间靠里。因为之前她们也收拾过了,所以陈温就随意收拾一下,让孔婶和张亭先搬进去。
刘银杏给她们处理了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陈温给了张亭几天休息的时间,决定明日就教她如何制衣,在衣裳上绣花样,张亭却心心念念想要马上学,被陈温拒绝了。
陈温伸出已经处理好的伤“总得让我的伤休息一下吧?”
张亭“……”
原先看着挺严重的,整只手都红彤彤的,可涂了药,包扎一下才发现只伤到手掌心,根本没伤及拇指和食指,还是可以提针的。
几次看到陈温的伤张亭就想说,明明过个两三天就可以做衣裳了,何必要她补偿?
但张亭心里愧疚,又因要向陈温学习手艺,所以不敢说。
劝张亭休息几天,可陈温劝不动孔婶。
孔婶也是个闲不下来的角儿,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崴了脚就好好在床上躺着就是了,她偏不,非要下地,蹦跶着也要给她们做饭,整理东西和收拾卫生。
起先她们都极力让孔婶休息了,孔婶偏不,后来就放弃了,因为孔婶嘴上答应地好好的,可是转眼就像没听过似的。
于是就有了陈温一声声无奈地叹气。孔婶从刘银杏手里夺下碗筷,然后摆好,听见陈温唉声叹气的,笑道“小姑娘不可以愁眉苦脸的,会变丑的。”
陈温抬头看了她一眼,好似在说,她这愁眉苦脸是为了谁啊?
孔婶立马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笑得掐媚“瞧我说的什么话,小姑娘怎么都好看。”
然后招呼着其他的小姑娘赶紧坐下吃饭。
明显的,孔婶是不想吃白食,陈温知道,所以后来不劝了。
可在这里待上几天后,有一日吃完饭,孔婶坐着未动,把身上部的钱都硬塞给陈温。
陈温一脸懵地拿着那银钱。银钱被摸的光滑极了,一看就是藏了很久的,陈温怎么能收?
她原也没想要她们拿钱出来,因为她现在慢慢地在教张亭针线活了,现如今张亭已经慢慢地有了雏形了,而且她是有基础的,还特别刻苦,陈温相信假以时日她就能独独当一面,独自完成一件衣裳了。
到时候一件夏衣除去成本,净利润能有三两银子左右,张亭三年能为她做多少件衣裳,赚多少钱啊?
她是那种为了那种眼前利益而放弃长远利益的人吗?
自然不是!
况且陈温还跟张亭约定三年不能拿工钱,因为自己提出的要求太过分,陈温都不太好意思面对张亭,更不好意思让她们干着干那的。
更别提收孔婶的钱了!
但孔婶不肯收回,陈温也不强求,把这钱收起来,然后隔天,就把它给张亭了。
张亭先是拒绝,后来半推半就矜持地收下了。
于是这钱转了一大圈,又落回孔婶的手里。孔婶一模那银钱的光滑程度就知道是自己给陈温的,当下气的怒打了自己女儿几下。
后来实在是不好意思赖在这儿只做饭干点细活了,于是在张亭学习手艺的第三天,孔婶脚伤的第七天,她就一瘸一拐地上工去了。
张亭都是不太赞成的,可孔婶却说,她一个人无事可做可太闲了,又怕没了糊口的营生。
陈温想说,哪里闲了,整日做饭干家务是很累的。
可孔婶去意已决。
于是孔婶又去了那折扇工坊,她每日天刚露白就离开,直至天黑才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