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奶奶和碧霞婶牛叔的帮忙,陈温回村的第五天,两间屋子里就都养上了蚕,紧接着陈温就站在一旁看珍花教着三位婶子们该如何每日照顾蚕。
陈温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这里没有她也能运行下去,有珍花在她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珍花真是一个养蚕的小能手。
所以,她在想要不要再留几天回城?
而城里的铺子里,因为布庄的伙计又运来一批新的蚕丝布,张阿兰正拿着本子一行一行地对布匹。
两个伙计把蚕丝布从巷口搬到铺子的仓库里。
来回三趟,搬得他们满头是汗,刘银杏贴心的给他们倒了茶水。伙计擦掉额上的汗水,就站在店内大口大口地喝水,末了把空水杯递给刘银杏。
“陈姑娘怎得不在?”
其中一个伙计滋润了嗓子,干站着也不太好意思,就好奇地开口问道。往常都是陈姑娘接待他们的,今日却没见着。
但他也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要刘姑娘回答,刘银杏也只是愣了下,还是解释道“她回去了,过不了几日就回来。”
只要陈温解决完养蚕问题,她们就可以很久不用见布庄的伙计了。
“这样啊。”伙计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一直往张阿兰那边瞟,似乎在看她什么时候才能数好。
刘银杏注意到了,开始主动问“对了,不知道你家掌柜平日里去哪家的染坊染布啊?”
“姑娘要染布?”
“啊……”刘银杏皱了下脸,微微垂眸,点了点头“得了新料子,就问问。”养好蚕,迟早都能用上。
“我家不常去染坊,都是买的成布。”这伙计跟了掌柜很久,知道许多,如今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送往你家的这些桑蚕丝都是县上的一家小染坊染的,染坊没有名字,但老师傅手艺极好,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它的大致方位,你去县上问问就成。”
伙计是看这几个姑娘都是好相与的,刘姑娘还给他们喝水,否则才不会告诉她呢。
“如此,就太感谢了。”
刘银杏弯腰拿纸笔记下他说的位置,倒是让伙计瞅了一眼又一眼。
“姑娘们都是上过私塾的?”好像人人都识字。
“未曾。”刘银杏语气一顿“都是陈姑娘教的。”
“陈姑娘是能人。”伙计低声喃喃一句,这句话他们掌柜也时常挂在嘴边。
陈姑娘是一个年纪不大,又能独当一面的姑娘。
正好这时张阿兰也对完了,她合上本,从荷包里拿出一早就放好的银钱“一百二十两尾款,你拿好了。”
“好,姑娘们下回再见。”
刘银杏颔首,下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待两个伙计走远了之后,刘银杏才推搡一下张阿兰,道“你怎么数的那么慢。”
张阿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瞪她一眼,折会小仓库把桑蚕丝用一层干净的布盖住“我那不是紧张嘛,就怕给数错了,数来又数,整整三遍。”
刘银杏嗤笑,仿佛在笑张阿兰谨慎地模样。
张阿兰从仓库间走出来,落坐在桌间,开始该干嘛干嘛。刘银杏坐下后开始提笔识字,张阿兰则在旁边看新得的话本。
刘银杏写了一会儿,就听到身旁人开始断断续续地抽泣,扰得她没心情写字。她放下笔,无奈地给她拿了块干净的棉布,让张阿兰把鼻涕眼泪擦掉。
“有那么感人嘛,又哭!”哭三回了。
“我看到仙君说的那些伤人心的话就替阿如伤心,他怎么会不爱阿如呢,怎么可以故意说些伤人心的话,我跟你说,阿如以为救活仙君的心上……”
“你不许告诉我!”刘银杏大声怒哄,打断她接下来的话“你给我快点看,看完我也要看。”
透露剧情,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