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别的不要紧,学得会画线,用剪刀剪布就行。
多一个人帮忙也是好的。
当然,张阿兰也是这么想的。银杏能帮陈温裁衣缝合,每月三两还说得过去,自己只会招呼着客人,最近还没客人可招呼,每月三两拿的就有些心虚了。
“我自然是愿意的。”
张阿兰一说这话,陈温也不跟她来虚的,马上就让她投入实践,她裁王五的衣裳,张阿兰就用粗布试手。
陈温教的很仔细,说话很缓慢,语气也很温和,教学要点特别明确,一如教张阿兰写字时那样。
张阿兰画不齐的线条,陈温就教她小技巧。就这样,张阿兰学的可认真了,因为第一次上手,剪刀使得很慢,可是裁的很流畅。
陈温就说嘛,张阿兰的小脑袋瓜也是挺聪明的。
学的特别好,往后裁衣这件事,可以大家一起完成了。
就这样,一个人教一个人学,就花费了一个下午。太阳渐渐地落山了,隔壁传来燕子和方娘子说话的声音,两人才停了手。
张阿兰捶了捶酸痛的腰,揉了下眼,拿了小火柴,去把蜡烛都点上。
点完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转头问陈温:“要吃饭吗?”
“再等等吧,等银杏回来再说。”
陈温漫不经心的说完后,自己都愣了,慢慢抬头,对上张阿兰同样担忧的双眼。
张阿兰也想到了,忍不住紧拽袖口,说:“她怎么还不回来?”
陈温也喃喃:“对啊,她怎么还不回来?”
平日里刘银杏去找张高征,虽然也喜欢晚一些归,但通常不会晚于吃饭的时辰,以往这个时候早就回来了,她也从没有逾越过这个点。
她向来听话守时,陈温一般都不会有过多的担忧,也不会过问她和张高征平日做些什么。
可如今,都这个时候她还不回来?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陈温一下子站起来,腿上放着的碎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她来不及顾虑,踩着它就过去了。
不怪陈温想很多,她午时刚听阿芝婶说那采花贼的事,然后现在刘银杏不归家?要真遇到什么事,她还怎么跟刘杨木交代?
就怕她回来的途中遇到什么采花贼!
陈温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一样难受,她走到门外,向外张望,没有人影。
于是她往前走,但立马被张阿兰叫住了。
“你去哪儿?”
“我去找她。”
张阿兰也急啊,她就连忙锁了门,连蜡烛都来不及熄,就说:“那咱们一起去找吧。”
两姑娘结伴而行走了一段路,就见前方有两道人影往这边来。
陈温和张阿兰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矮的那个,可不就是刘银杏。
平安无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