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五不一会儿,店内又来了位熟人。
彼时陈温在教张阿兰和刘银杏怎么跟客人介绍衣裳的时候,嘴甜又不会让人烦。
“是年轻貌美的姑娘,你们可以称之为美人儿。”陈温想,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被人称为美人,所以这么说准没错。
张阿兰和刘银杏没说话,认真地在听。
陈温自个睡完,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美人儿来了……”
说到这儿,话终止,因为她不禁意一抬眼,视线里闯入一个人。
张花花喝醉了酒,今早起来头昏脑涨,想寻陈温,发现她没有宿醉在这儿。
听小十一说,陈温走时一点儿醉意也没有,她觉得丢脸极了。
她自以为没有尽到‘地主之谊’,明明告诉陈温不要喝醉酒,结果最后自个喝醉了。
喝不过一个小姑娘,丢脸。
于是,连忙告了假,来找陈温,着急在她面前重振雄风。
这会儿还没进店呢,站在店门口就听到陈温这话。美人儿来了?张花花眼睛都亮了,她觉得头没有那么疼了。
她这幅容貌,也当不起美人二字,她非常有自知之明,却依旧心情美妙地对里头三个人打招呼说道“你们花花姐来了。”
“花花姐。”陈温站起身“来的挺早,可还难受?”
昨儿个一直冲她哼哼唧唧地说着难受。
陈温瞧见她来的第一句就是关心她身体难不难受,张花花觉得这颗心妥帖极了,连忙摆摆手说“不难受了不难受了。”
“那就好。”
刘银杏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给张花花坐。
张阿兰给张花花倒了杯水,拉着银杏去一旁嘀咕学习去了。
张花花也不客气,大咧咧地坐下,一个用力过猛,头疼了下,她捂住。
“花花姐下次可别喝那么多了。”
陈温叹了口气,张花花的心就提起来了,捂着脸,只露出一只眼睛,脸颊微烫“我没有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来吧?”
“你不记得了?”陈温松了口气,那可太好了。
她摇头“很乖。”
张花花也松了口气,她就说她的酒品没有那么差嘛!
她没喝过这么多,从前一坛酒就是极限了,但昨儿个看陈温喝了一坛,没有要倒下的意思,她想也不能输陈温啊,于是就一杯一杯地喝。
结果没有把陈温喝趴下,自己就先倒下不省人事了。但她这次一是想重振雄风,二是真有事寻她。
“我这次来也是有事的。”张花花在钱袋子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张小纸条“这是我爹的身量。”
陈温接过,看了眼,拿出笔记下,写完笔也没放下,她转了下笔,转的很轻,怕一个用力墨甩出去。
“花花姐可定了要什么款式?”
“寻常款式就行,工整划一就行。”
她家掌柜的没太多的要求,毕竟小酒楼才开不久,只是为了大家都能穿戴整齐而已。
“比如?”陈温想了想“蓝色如何?”
“蓝色?”张花花想了想,似乎不错。
“对啊,特别元气的颜色。”
“元气?”这词她倒没听说过。
“对啊,就是充满活力的意思。”
陈温想了想,发现酒楼的光线其实不太好,同自己店一样,被挡住了,只有外头才有一点儿亮光,要是白天不开窗开门不点灯的话,勉勉强强只能看清一点。
所以工作服不能再选黑色,虽然耐脏,但唬人,白色也不行,容易脏,所以陈温左右扫视一眼,就定下颜色。
虽为酒楼,借酒消愁,但不能让客人看到员工乌漆嘛黑的一片,愁上更愁。
为了让张花花更直观地看清蓝色是这么颜色,陈温走到一个衣架旁,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