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里生活了。
张阿兰不免担忧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陈温了。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是件好事。在乡下干一辈子农活粗活,才没出息呢。
张阿兰自认为自己是个没出息的人,但她想小温妹妹有出息啊!小温妹妹确实很出息。
张阿兰这一番表情变化,没逃过陈温的眼,陈温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张阿兰小脑袋瓜里的自我想象,实在丰富。
“三月,不变。”陈温沾了墨水,慢悠悠地说。
张阿兰有些奇怪“那不是硬生生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你那样衣不是都做好了吗?”
刘银杏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三月,什么店面的,听不懂。索性就坐在一边拿了陈温的针线做荷包。
“准备工作还没做好呢。”陈温捏起草图,在空中扬了两下“就这个,还没找木匠师傅做呢!你们知不知道这附近有好的木匠师傅?”
她没了解过木匠,她们应该知道。
这话刘银杏可以插嘴,她停了手里的针线,道“我知道有一个木匠师傅,手艺绝好。”
陈温问“谁呀?”
刘银杏说完,张阿兰也瞪大了眼,指着刘银杏“你说的是那个师傅?”
刘银杏点头。
而陈温在两人之间,疑惑不解。
“在我们村。”刘银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敢保证,他的手艺可好了,不过……”
“不过?”怎么说话喜欢说一半,真气人!
“不过呀,那个木匠已经看不太清了。”张阿兰接过话头“手艺好是好,不过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在我们更小时候,他的木活是十里八村最最好的,城里也有不少慕名而来请他做活儿的,不过可惜,后来他花眼了,做不好了,这几年他都没有再做过活了。”
刘银杏笑着点头。
张阿兰“啧”了声“你还好意思点头,尽出馊主意。”
让一个眼花的已经许久没有做过木艺的老人家,再出山?应该是不可能了。
所以,刘银杏出的就是馊主意。
刘银杏噘嘴,委屈道“我刚才想起来的,也只有他了。”听哥哥说过他,哥哥说,可惜的是,再没人继承他的衣钵了。
确实是,可惜了。
陈温程听完,最后无语地撇了撇嘴,嘟囔“要现在能做手艺的。”
“你去找牛叔吧。”张阿兰说“牛叔也会做这些,只是技艺不太精罢了,你多跟他说两遍就是了。”
“牛叔啊?”
“对啊,我们村的要做点什么木活,都是牛叔包揽的。”
陈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明日就去找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