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在乡下卖的并不好,我就试着拿到另一边城里去卖了,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人部买走了。”
货郎又伸出另一手,指着陈温手里的纸道:“给我这张纸的是一个老婶子,她在我这里买走了三个荷包,然后不到一会儿,又折返回来,跟我说,她家女主子们,都想要一个荷包,问我接不接这个单子。”
陈温抬眼看了下他手里的钱,说:“那这个是?”
“这个是她给的订金。”货郎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改日就去城里,把订金退了,再跟她道个歉,此事就罢了。”
陈温没答话,等他说到这儿,才翻来翻手上皱巴巴的那张纸。
说起这纸,货郎就又有点心虚:“你先给我吧,我改日去找个说书先生问问上面到底写的什么,然后再告诉你。”
陈温别开他的手,对着他笑着摇摇头:“不用找什么说书先生了,我看得懂。”
货郎长大了嘴,有些惊讶,在陈温看的时候,偷偷地打量了她一番。
乡下居然能有认字的姑娘?
真是个有才气的姑娘,会做衣裳,会赚钱,会识字,生在大户人家里定是重重培养的。
可惜可惜了。
陈温压根不知道货郎在想什么,她看着上面的字,原本紧皱的眉头,一点点舒缓了。
特别是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掩饰不住的开心。
写的有些绕口,但大致意思就是。
订金五两银子,订的荷包总数四十余个,事成之后总额五十两银,事后要是做的让主子满意了,重重有赏。
这对陈温来说,是一笔大买卖了,别提她句末的一句,重重有赏。怎么看,怎么动心。
陈温收起纸条,抿了抿唇,想了想,跟货郎开口:“老婶子可是哪个府里的下人?”
“我不知。”说来实在惭愧,他什么都不知道。
陈温左右看了下,压低声音,把字条上的话,重复一遍给货郎听。
货郎听完,直瞪大双眼。
五十两银啊,那是他三四年才能赚到的钱,陈温这就能赚五十两银?那户人家是哪个大户,不行,择日不如撞日,他一会儿就得去城里问问。
然后回来抱紧陈温的大腿,这小姑娘随随便便就能赚五十两,多大的能耐啊。
“我等会再去城里问问,问好了,改日来告诉你一声。”货郎说完,又想起陈温刚才的话语,问她:“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大一笔单子和钱财,自然是要接受。”
货郎甚是满意陈温的答案,陈温也颇为满意这桩生意。
她把双手背在身后,数了数。五十两呀,她得做多少件衣服才能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