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多了,容易坏牙。”
陈温挑出几颗喜欢的糖,陷入沉思。
给她糖却不叫她吃多,是不让她走的意思吗?
于是,陈温就真的杵着那儿看淑花姐梳妆打扮。
喜娘拿着一盒粉,一点儿也不怜惜,涂在张淑花的脸上,涂的很白,脸和脖子简直是两个色系。
那粉质还粗,张淑花一做什么表情,陈温都能看到她脸上掉的粉。
涂好粉,喜娘又给张淑花描了眉,抹了腮红,画了花钿。末了,拿出一张口脂,叫张淑花自个抿。
张淑花又是个从不梳妆打扮的,大力地抿,抿的一张唇,红的很。
喜娘皱眉,没说话,反而细细地给她擦掉嘴边的红色。
目睹了全过程的陈温,连嘴里的糖都忘了嚼,惊的无话可说。
陈温觉得惊讶的事情,在喜娘和莲婶的眼里,正常不过了。
给张淑花打扮好,喜娘摸了摸她的发,夸道“好一个标志的姑娘。”
陈温不自在地挠了挠自己的脸。如果今儿个新娘子不是淑花姐,她是真的会被这个妆容吓跑。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怎么糟蹋都好看。
喜娘给张淑花化好妆,开始挽发了。
用梳子给她梳发,嘴里说着吉利话,倒是与陈温知道的一般无二。
喜娘把张淑花的发全部挽起,梳了个妇人髻。
陈温身旁的莲婶看着看着,不自觉地红了眼眶,轻轻地吸了下鼻涕。
陈温犹豫了下,拍了拍莲婶的背,做安慰状。
莲婶嘴角带笑,摸了摸陈温的发,面色温柔“好姑娘,我没事。”
陈温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又拍了拍两下莲婶的背,放下了手。
喜娘挽好发,用红色的发圈绑紧,然后插了支木簪子,木簪子末端刻着一朵花。
就这般单调,张淑花就挽好了发,。
陈温的手,慢慢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她的怀里,揣着两支缠花簪子。原本是想送给阿君姐和阿兰的,不过还没有送出去。
这时陈温想,给淑花姐当个装饰也不错。虽然缠花簪子的颜色是浅紫色的,却也比单单一支木簪子好看吧。
陈温有些迟疑,一看喜娘都要搀扶着淑花姐起身了,连忙说“等等……”
然后拿出怀里那两支一模一样的缠花簪子。
“嗯?”
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有些不解。
陈温摸着头发上的那一支绿色的,把手里的紫色往前递“给你戴上吧。”
陈温的动作,让那三个人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莲婶轻轻拢住陈温的手,哭笑不得“不用了。”
“唉……”喜娘快走两步,一把抓住陈温往回缩的手,拿下她手里的簪子,看了看,又兀自给张淑花戴上。
戴完点了点头“这般就更好看了。”
莲婶抿着唇,改了口“谢谢你了,多少银两,我给你买下。”
“莲婶!今儿个什么日子啊,你跟我谈钱。”陈温耸了耸肩,对着张淑花笑,笑得异常好看“那是我给淑花姐当礼物的。”
喜娘笑了,这孩子,真会给面。她忍不住夸道“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