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加点,其余的都伐倒,改种其它灵植,也未定...”
陆渊絮絮叨叨地把自己的想法通过言语逐步理清,这时候的他很像个碎嘴的老太婆。
辰皎也不嫌他烦,一边理出丝线,一般听他嘟囔。
“蓄养的灵兽种类还可以再多一些,现在青点很多,足够另外的蓄养灵兽所需。”
“当然,新灵兽的采购需要同商团如今的供给方向靠拢。”
“欸?不对!”
陆渊说话的音调陡然高了八度。
同前面的嘟囔比起来,最后一句显得十分高亢与尖锐。
像是平静湖面里陡然投入的石子儿,打破了之前的平静。
“怎么了?”
辰皎蹙着眉问道。
陆渊正用那根精金细杆,理开百宝囊的纹理,但此刻,他却特别圈出了一小块特别密集的纹理,皱起眉头,
“这部分,不是正常百宝囊该有的纹理。”
这片较为密集的纹理处在焦黑的部分,已然被损坏,真元完全不能从其中通过。
但百宝囊仍旧能够正常使用。
“我方才在心里推算了一下,发现这部分的纹理,是用于百宝囊自毁的,而触发自毁的条件,却与陈当无关。”
这很蹊跷。
带有自毁功能的百宝囊,本身就是为了防止某些东西落在别人手中的保险。
通常来说,只有某个大的势力,有属于自身的元婴与器师,才能够给自身出产的百宝囊上锁,一般会与人有关。
比如身死道消之后,百宝囊连同盛装的物件也跟着自动销毁。
但这处损坏在主炮轰击中的纹理却与陈当并无关系。
陆渊细细辨别明晰晶下的线条,根据刻印纹理的材料与多少推算其该有的效果。
什么才是它的触发条件呢?
陆渊的脑海中陡然闪过昨天晚上那几张帛布地图内里的纹理,与这处小小的机关似乎都能勾连起来。
帛布上,同样有与此处相对的自毁纹理。
这种互相呼应的炼器方式,非得通过特殊的手段,满足某些要求之后方可拿出。
如果不是百宝囊上的自毁纹理早已毁坏,那么昨天晚上,贸然将那几张帛布拿出的时候,百宝囊就会同那几张地图一并被销毁。
“这就很奇怪,难不成那几张帛布,比陈当本人还重要不成?”
......
......
“听说,有人动用了玄十三号。”
一袭黑袍跪在并不平整的岩面上,五体投地,连同额头都紧紧贴在尖锐的岩石棱角上。
假如陆渊在这,便能够分辨出跪伏在山洞中的黑袍人,就是当日芒山大阵外引开宗内前辈的修者之一。
但此刻,能够与太华元婴相持甚久的黑袍人却恭谨地跪在岩石上,不敢出声,不敢擅动。
唯一能做的,就是伏低做小,倾听前方男人的言语。
男人的语气带着股懒洋洋的味道,似乎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不值得使他投以半分关注。
事实上,在黑袍人的观念中,面前的特使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
小到金钱,大到生死,在这个男人眼中都比粪土更不值一提。
不管金钱的数额是多么庞大,不管赴死的修者有多少,境界有多高,都不能让他出现半点动容。
对任何事情,他都冷漠得像个看客,仿佛和这诸界隔着曾看不见的厚厚障壁。
他的表情并不愁苦冷峻,反而常常带着礼貌的微笑,可这微笑并不能给熟知他名讳的人带来任何温暖的感觉,只会叫人觉得胆寒和惊惧。
但今天有所不同。
自从这位特使大人被谴派到附近诸界域开始,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问起某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