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都不能同他相比。
但是他给人的威胁感,却远远不如陆渊所见的黑袍人。
这就意味着,他并不是元婴。
那名酷似陈当的修者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显出得偿所愿的满足神情。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陆渊,似乎并没有身陷敌营的觉悟,
“终于找到你了。”
陆渊皱眉,不能理解这话的含义:“你是谁?胆敢擅闯我太华属地。”
这次舰队出征,有许多根本说不清缘由的意外,先套两句话再说。
那名修者的注意力放在角犀铠表面涌动的璀璨金色上,他似乎很是满意,
“我是陈当,听闻太华有一心多用的秘法,你可以理解为与之相近的道术,为了便于同我另一个躯体区分,你可以叫我陈华。”
这样的道术,陆渊闻所未闻。
反正他是看不出来一心多用和这跟分身一样的诡异道术有什么相近的地方。
正如柳师姐分析的那样,陈当的道术繁多而诡谲,与修真界域主流大相庭径。
而这绝不可能是一人所为,他的身后,极可能有着一股隐匿很深的势力支持。
“我直白些说了,我需要你,如果你能听话一些,跟着我走,我也可以省下很多时间跟力气,事后说不定能留你一命。”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语不太有说服力,陈华想了一想,又补充道:“我这具躯体的修为大概在金丹之上,元婴之下,现在的芒山护不住你。
如果你不介意多几具尸身的话,完全可以叫人。”
陆渊拧着眉头,神情忐忑,内心斗争似乎极为激烈,看上去是在纠结要不要按照陈华所说的去做。
良久,他终于艰难开口,好像作出了极大的牺牲:“我可以跟你走,但在此之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战军的求援信号吗?”
面对这个问题,陈华却摇了摇头:“无可奉告,走,我们上路吧。”
那就没得谈了。
陆渊极小声地嘀咕道,声音只他自己能听到。
“你说什么?”陈华微微皱眉。
陆渊抬起头,笑容真挚灿烂,
“我说,你个瘪犊子撞到陆大爷这块铁板了。”
……
……
太华主舰内部。
接连贯穿战舰装甲与道术护盾,挑飞三柄飞剑的紫红色小剑停在了柳余恨额头前一寸,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一只神意与气象具足的青鸾虚影叼住了那抹慑人的剑芒。
青鸾的体表接近孔雀而体大约如鸡,羽色华丽,尖尾羽特别长,两翼具许多赤黄色及白色眼状斑纹,栩栩如生。
它的身躯由细密的光点组成,隐隐有青色的光流从尾羽托出,延伸至整套青鸾甲。
紫红色的光芒已然敛去,悬停在空中的小剑露出真容。
那是一片具双刃,无剑柄的剑片,瞧着普通。
柳余恨神色如常,右手抬起,拈住这破开重重阻碍的剑片,从额头前方摘下这枚已然耗尽真元且得不到补充的飞剑。
而后放进身旁宽大沉重的铸铁盒中,盖上盒盖。
那是器师们特别制作的器具之一,专用以隔绝神识真元,容纳器具。
即使是元婴,也无法透过百丈隔离层、战舰舰体与这铸铁盒,再与飞剑联系。
寻常修者身上,确实会备有其它飞剑作为后手,但那些未经祭炼的飞剑,杀伤却远不如本命飞剑。
外界,陈当的面色沉了下来。
在神识隔离层展开的时候,飞剑还有机会回转,但他作出了错误的判断。
他以为,飞剑能在击杀舰队首脑后贯穿战舰,安然离开,但显然事实并不是如此。
陈当开始意识到,这支舰队,确实是有些棘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