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傲娇了,陆渊腹诽,果然是跟冲夷师叔同出一门,连教训徒弟的话都一模一样。
话是这么说,可陆某人心里还是暖暖的。
有人挂念着,总比孑然一身要好。
当着顾老头的面,陆渊把这件看不出品级的碧色水滴吊坠戴在脖子上,对着自个师傅挤挤眼“没关系师傅,虽然样式是老了些,但我不嫌弃。”
顾老头哼了一声,才又摸出一块方正的玉牌,交给陆渊。
这块玉牌不是常见的白色或者碧色,而是墨色。
它表层莹润光滑,似有清水覆在其上,水意盈然,足见用料并非凡品。边缘四角稍稍凸起,摸起来有微妙的层次感。
正面刻着两个遒劲的大字“乙中”,背面则是依稀能看出是符器阁总殿的简约条纹。
陆渊如今已经算是符器阁真传,自然不会不认得这块墨色玉牌。
它就是太华符器阁器师的‘身份证’,不管是否担任主职,符器阁的正统器师都会有这样一面墨玉材质的方牌。
顺带一提,在符器阁,修为达到金丹境界者,可称器师,而技艺达到锻造三品法器水准的,也称作器师,任主职。
顾老头身为符器阁阁主,有考校阁中弟子,并据此调整此人所任职务的职能。将这面方牌给与陆渊,就意味着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得到符器阁承认的器师。
从玉牌上的字样来看,他被分到乙等三房中的乙中房。
“我能给你这块玉牌,既是为了给你在芒山争些话语权,也是因为你的手艺确实已经到了能够进乙中房的程度,并不存在因亲疏而生偏颇之说。”
既然已经确定,要以战军迎敌,那么就需要器师们的帮助。
找到陈当,然后全军压上是不可能的,历史已经数次证明这么做行不通,那么就只能通过各类战舰搭载法器,和相应的战术来尝试。
两支战军皆不是陆渊所有,所以顾老头徒弟的身份并不能让柳余恨和琼墉听取他的一些建议,但是器师的身份可以。
同单个的元婴修者交战,需要与之相配的法器,而此前又没有先例,所以这部分空缺的法器,需要战军统领和器师一起商议,才能敲定并制作。
顾老头继续说道“你与常人不同,所以我并不要求你到乙中房报道任职,但如果有时间,多去看看。
围剿青都界的流匪是一次需要时间和充分资源的尝试,如果流匪没有直击芒山,单单战术的策划和相应法器的制作都需要不短的时间。
你快些将宗内的事情处理好,过些时日,就由你带着你两位师姐提议的批准信函,前去芒山。”
“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辰皎注意到陆渊的神情,问道。
在表达了对陆渊的期许之后,顾老头就赶人了,没等陆渊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了殿门之外。
无奈,只能怏怏地回洞府了。
“如果一个人要在归真境界就与元婴为敌,那他的脸色只会比我更难看。”
陆渊耸耸肩。
世事难料,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无奈之处吧。
“好在我有个很不错的师傅,还有这堆挂。”
“你说什么?”
辰皎有些不解,在这里她不用掩饰什么,于是才有了追问。
以她的听力,是能够将陆渊的低语听清楚的,只是并不理解‘挂’的含义。
陆渊走到石桌旁“我说,幸好我还有小世界和你。”
确实,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离谱更强力的外挂了。
“对了,我给你带回来了这些。”
陆渊一拍脑袋,猛然想起百宝囊中还有几株成株状态的果树。
这可是大姥拜托的事情,不管从什么层面来讲,都应该上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