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我明天就要把你送进宫当太监!”余择言沉声,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觉得自己如今出现在这里,实属是丢脸丢面子。
还不如当初问仔细着点沈焕。
转念一想,余择言都开始质疑起来了自己的魅力。
不知道如何收场,两人便一同沉默着。
就连这餐饭都吃的味同嚼蜡。
食不知味,顾念也兴致寥寥的放下筷子,看向身边同样在默默吃饭的余择言。
“你还不走?”她随意问道。
余择言点了点头“这就走。”
那可不是得这就走么,丢脸都丢大了。
顾念摆摆手,临走前也没说什么话,看也不看饭桌上的人一眼便拂袖离去了。
可是秋桐还走不了,她需要…
收拾饭桌上的残局。
此时的饭桌上已经是低气压区了。
天气再怎么晴朗,又照亮不了余择言低沉的脸。
“殿下,我们还不走么?秋桐姑娘要收拾桌子了。”沈焕自是个不怕死的,说话也永远是冲锋在第一线。
“走!”
余择言又瞪了他一眼,腹中打起了存稿,想着要开始换心腹了。
两人原路返回,依旧是没有走正门。
路还是一样的路,心境却是不同了起来。
“你说,她为什么不生我出去吃花酒的气?”余择言疑惑的问着沈焕。
沈焕摇头,他虽是个机灵的,但在男女之事上了解的少之又少。
“殿下,我又没成婚,要不你找个成婚了的人问问?”
余择言也同他摇摇头“不问,太丢人。”
丹璃还在院子门口守着,见余择言回来了便福身行礼。
“你不用在我这了,你去世子妃院子里照料吧。”余择言吩咐道。
他一进门,便又去懒人瘫在了榻上。
沈焕跟在身后劝道“殿下,无论怎么样,您还是入宫吧,万一陛下真是有什么要事呢。”
会有什么要事?
余择言冷冷一笑,还不就是因为昨晚上张扬的吃花酒传闻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如今上元使团在京中,自己作为副使,还是皇室宗亲。
还这样不知收敛,他都能想象到陛下气的铁青的脸。
怕是朱公公又要心疼名贵茶盏了吧…
“不去,肯定就是为了昨晚上的事。”余择言摇摇头,谁爱去谁去吧,反正他不去。
话正说着,窗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余择言和沈焕两人对视一眼,余择言和沈焕对视一眼,随即起身闪到了被窝里。
那沈焕也体贴的将暖炉放进了被子下。
余择言无奈,只能忍着,并用口型说出了算你狠三个字。
丹璃进门来报,说是门房的小厮过来通传,说有客人。
“有客人?什么客人?”余择言问道。
他抗旨不遵不入宫的消息大概率已经传了出去,眼线灵光一点的都知道他如今正伤了风休憩在家中。
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找上门来?
丹璃轻声回道“门房说了,下的帖子,是姓周。”
“姓周?”余择言喃喃道。
“周钊?!”
“周钊?!”余择言和沈焕两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胸前的暖炉一个咕噜往后翻腾了两圈,直贴男子的胸口。
烫的他叫了出声。
“不见,让他抓紧走,就说我病的起不来床了。”余择言皱眉,脸被烫的通红。
偏偏不想见什么人,那人就非得赶着上门来。
从昨天夜里大张旗鼓的闹的那一通到今天早上这一通。
都是为了他周钊!
周钊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