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骄纵,但也不是完没脑子。因为母亲的缘故,得封县主的她自诩高人一等,但柔郡主从出身来讲,比她更高贵,真对上了,她爹肯定会责罚她。
“他们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谁给他们报信的?”
“还需要报信?”年轻男人眼皮子轻撩,一抹讥谑在他半阖的眸子里一闪而逝,“你前脚出了京城,后脚只怕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从京城过来比从北地更远,加上他们俩显然是骑马来的,路上用时比你短,没比你先到就不错了。”
易娇雪气得想拿东西砸他,握在手里了,想到父亲那双冷淡的眼,心里一虚又放了下来。
“你走,看到你就烦。”
年轻男子也不想在这里呆,干干脆脆的挥袖走人了。
魏瑧换了一身带北地风格的裘衣,脚上蹬着小羊皮靴子,身边是坐在轮椅上,同样穿着类似风格外衫的司马霁。
推车的是镇南公府的护卫,加上随行的侍婢仆佣,一行七八个人在街上随意的闲逛。
“这个不错,毛乎乎的,给四花儿戴肯定好看,这个粉.嫩.嫩的适合三妹妹,这个给五妹妹,怎么样?”
魏瑧拿着兔毛做成的发饰往头上比划,雪白的毛球下面是简单的银质垫花,带着一股活波的调子,挺适合年纪小的女孩儿们日常佩戴。
不过小店的手艺很一般,用的银子感觉也不是特别纯,司马霁有心说要不定做一盒,但魏瑧压根儿不跟他商量,直接小手一挥就买了。
“这些太廉价了!”
魏瑧看着司马霁略微皱着的脸笑了起来:“你啊,不懂逛街的乐趣。有些东西呢不是一定要贵重才好。要出去参加宴会,或者出席比较正式的场合,这些肯定是不能佩戴的。但是在自己家里,或者姐姐妹妹出去逛街的时候,这些就很合适了。”
好的吧,女孩子的那些门道他是搞不懂了,但既然魏瑧说好就一定好,这点司马霁坚信不疑。
转角是一家药铺,给司马霁开方子的老大夫偶尔会在这里坐堂。
刚转过来,魏瑧正连比带划的跟司马霁说话,冷不丁被一个从门里冲出来的人给撞上了,要不是司马霁扶了她一把,估计这会儿得摔个大马趴。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外面有人。”冲出来的姑娘脸上很是焦急,“我这会儿赶时间,如果你们有损失,可去城东驿馆找我。”
话才说完,年轻姑娘就撒腿跑了。
“她就是北王府来的那位姑娘。”等到人看不见了,苏武才低声道出那人身份。
“怎么如此惊慌,是出事了?”司马霁念叨的同时,抬头去看苏武。
后者点头,说已经让人跟过去了。
“哥,到底怎么回事?之前老小不都还好好的?”
年轻的男子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扔给妹妹一个包袱,边走边说:“刚才传信过来,说老小突然病情恶化,大哥让我们赶紧回去。”
女孩儿抱着包袱咬嘴唇:“哥,要不,我们把那个大夫给绑回去?”
“你胡说什么?”年轻男子拍了她脑门一记,“且不说那位是知州大人护着的,就说他现在还得看顾小公爷的病情,你觉得你把人绑走了合适?”
“那怎么办?”女孩儿一抹眼睛,“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小……”
“咱府上的大夫也不是白蜡的,他们能救回老小一次两次,就能救回三次四次。走吧,别耽搁时间了。”
两人刚刚出门,还没来得及上马,就看到门口来了两拨人。
一拨穿着本地府衙小吏的衣衫,一拨是轻甲劲装的打扮。
“四公子,柔郡主,我家小公爷听闻小郡主身体欠安,特让卑职送来一些药材,也不知道小郡主能不能用得上,仅代表我家小公爷一份心意。”
“卑职也是,奉桂大人之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