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找到族人不应该高兴吗?怎么族老们好像有些焦虑的样子?”
姐妹俩躲在屋里,就偶尔看一眼外面,说悄悄话也不担心别人会听见。
“嘘。”魏瑧竖起指头示意她别吭声,“过会儿跟你说,我先听听他们说的话。”
别说四花儿好奇,魏瑧也好奇。总感觉有了二房的消息后,魏氏族人反而不怎么开心了。难道是觉得对方会分薄主支对他们这一脉的照顾?
下意识的她又反驳了自己,现今的人对宗族的重视绝对不是她能理解的。魏氏这一支脉的人越多,越强大,只会带来好处,族老他们不可能如此短视。
靠近了窗户边儿,魏瑧一边做手上的活儿,一边听墙角。
听了老半天才明白,原来是二房那边把族里的信物弄掉了,说只剩一些书跟族谱。但没有信物,他们也不能断定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万一再出来一个人说他们才是真的,对方只是偷了书和族谱,这要怎么判?
要这家人在赣州魏氏归宗之前冒出来还好说,可这之后才冒头,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想趁机做点什么?
不过这事儿跟她没有什么关系,还是别随便插言的好。
这事儿到底不好在魏瑧家讨论,在魏四叔到了之后,诸老转移阵地,到了祠堂外的厢房里再度议论这事儿要怎么处理。
不管真假,他们肯定是要派人去漳州那边看看情况,另外据那位说,他们是在潍州去漳州的路上遭了匪患,那么很可能遗失的东西就在遭灾的附近,更可能还有当年散落的族人也在那处繁衍生息了。
这事儿具体要怎么办,肯定是赣州魏氏自己拿主意,魏四叔作为主支,只负责判定对方的血脉归属。
等他回到家里,大宝已经回去自己房里写文章了,他便拉着魏瓒进了小书房讨论这事儿。
“四叔,以侄儿看,这事儿恐怕还有内幕。”
“嗯?”
“你看,当年三兄弟分开走的时候说得很明白,各自的去处也是留了底的。但除了三房依照计划到了赣州外,另外两房都出了事儿。”
长房那一支的具体情况如何他们不得而知,但即便是乱世,也没有糟糕到举家覆灭的程度,所以长房一家为何失去下落,这点成谜。
其次,二房说他家媳妇娘家在漳州有些势力。如此便可推断出他家媳妇娘家不会是无名之辈,但这上百年间,居然没有传出一点消息,也没跟主家有半分联系,不正常啊!
魏瓒还说了几个自己不明白的地方,有些能解释,有些实在解释不出。
“先看看去,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四叔沉吟片刻,抬头吩咐,“你先与族中去信,将之说明,看族中那边可有好办法。”
照说,这种没有确实凭据的族人,他们一般是不主张认下的。但是这一支略有不同,总不能认了三房不认二房吧?所以即便要拒绝对方还宗,也得拿出让人信服的理由来。
“对了四叔,那郎中说,漳州魏氏族人说他们保存了大部分的农书,要不?”
“当年从族中带走的书册都是备份,是分支出宗之时手抄而成。但若是他们家后来又收集的,可能族中没有。”
说罢,魏四叔好奇的看了侄儿一眼“我记得你素来不喜欢这些,怎么关心起这个问题了?”
“这不是魏家三丫头喜欢嘛。”魏瓒虽然总要是不是刺激一下魏瑧,但内心其实是非常喜欢并欣赏这个族妹的,“我寻思着,若是真的族人,提出借阅一下书册应该会同意吧?”
“你打人家的主意?为何不会主家去借。”
魏瓒露出个不忿的表情“主家那边掌管书库的族人是个什么心思难道四叔你还不知?他们一向看不起家族里的女孩子。我记得十二叔家的大姐姐想要借一本香道的书,求了那人好久,还被奚落得